发的落寞了。
华酌见状,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如果不是知道程宜内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恐怕这个时候她就要被她骗过去了。
此时此刻,华酌忽然很想收回之前跟靳景澜的话——
其实你有时候这么黑,不只是因为你老爸,还有你老妈的遗传在里头。
心里头这么想着,华酌的面上却是一本正经的模样,“伯母你放心,以后要是除了什么事儿,我第一个告诉你。”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最后到底怎么样,谁也说不清楚。
华酌觉得,自己大概是不会说到做到的。毕竟,她怕被靳景澜打屁股。
打屁股这种事情,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嗯,还有不同种类的被打。
咦,她在说什么?
华酌眨眨眼,将脑袋跑出来的那种莫名其妙的东西全部扔的远远的,然后保持着微笑的表情看着程宜。
很显然,程宜对她刚刚说得一句话特别满意,此刻妆容精致的脸上满满的都是笑容,“哎,真是乖孩子。”
一边说着,程宜顺便还伸出手拍了拍华酌的脑袋。
随后,女人拉着华酌的手腕,带着华酌走到了一旁的沙发上坐下。
即便是坐在沙发上,程宜还是拉着华酌的手,没有放下来,“华酌啊,我之前的思想的确太狭隘了一点。既然你和景澜是有情人,我这个当妈的自然不能棒打鸳鸯。”
程宜完全是自顾自的说着,似乎并不打算给华酌说话的机会。
华酌大概也猜到程宜今天过来说要和她聊聊天,其实不过是想要把某些需要注意的东西告诉她。
所以,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华酌很认真的听着。
“我现在对你们也没什么要求,就是好好的。景澜这些年过得不容易,尤其是小灼子去世之后……”
说到‘小灼子’这三个字的时候,程宜忽然顿了一下,然后用一种十分诡异的语气说了一句,“说起来我觉得你在怼人的时候和小灼子简直一模一样。”
而且,平日里敢那么和她儿子说话的人,好像也就顾灼华一个。
想着想着,程宜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了。
这么一思考,她忽然发现华酌和顾灼华真的好像啊——
而且两人的很多小细节都是一模一样的。
比如说,刚刚华酌摸了一下自己的耳朵。
在程宜的印象中,似乎每一次顾灼华心虚的时候,都有摸耳朵这么一个动作。
而刚刚,华酌在说到要把所有靳景澜的事情告诉她的时候,也习惯性的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另外就是,华酌现在的这个坐姿,都和顾灼华的一模一样。
如此想着,程宜再一次想起了靳景澜和靳席林的一番话。
前一位说,他找到了顾灼华。后一个说,华酌就是顾灼华。
所以……
?
程宜忽然有些愣怔的盯着华酌看,那目光和之前自然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对此,华酌只是低笑着掐了掐眉心,然后吐出了两个字,“干妈。”
这两个字落下,程宜愣怔的表情顿时变得呆滞起来。
等等,刚刚华酌叫她什么?
干妈?
干妈?
干妈?
在心底用极度不可思议的语气重复了那两个字好几遍,程宜忽然伸手掐上了华酌的脸,“不对啊,是真脸……”
华酌:“……”
“干妈,你再掐几下我还是这张脸。”华酌的嘴角不可遏制的抽搐了几下,又道,“你忘了我现在才十八岁嘛……”
“对哦,你变年轻了!”程宜眨眨眼,“所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大概就是没死成,然后醒来的时候变成了另一个人,最后恰好又被阿澜给遇到了。”
一句话把让程宜凌乱的缘由说了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