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残,虽非他所愿,可是,既然是威胁到了他在意的人,那么,他们就必须得死!
夜墨的手紧紧地握着那青花瓷的酒杯,在他起身的那一瞬间,酒杯,已是在他的手中,化为了粉末!
次日,入夜,皇宫。
“给王爷请安。”
“嗯,下去吧。本王去给父皇请安。”
“回王爷,这会儿已是亥时末了,皇上已然安寝,王爷还是请回吧。”那小内侍这样说着,心里却是在嘀咕,这个时辰,王爷不该还在宫里呀,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齐王爷,竟然是忘了宫里头的规矩了?还是说,是一直在勤政殿帮皇上处理朝务,这才出来的晚了?
“嗯。本王知道。只是本王还有要事禀明父皇,你先下去吧。”
“王爷,恐怕这不合规矩。”话未说完,那小内侍便已经是没了呼吸,软趴趴地倒在了地上。
“王爷,镇国大将军的五万人马,已经是从北门和东门进来了。”
“好!传令下去,让他直接带人来承乾宫。”
“是,王爷。”
齐王大步到了承乾宫的正殿门口,一挥手,身后的数十名黑衣人,便机敏灵活地将正门打开,再燃上了灯盏,恭请齐王入殿了。
“马上派人去坤宁宫将皇后请过来。本王就在此等她。”
“是,王爷。”
齐王进了承乾宫之后,才看到了那寝殿里头似乎是有灯烛亮着,不由得心里突突地跳了几下,然后便壮着胆子,在一行人的陪同下,进入了皇上的寝殿!
只是刚一进了寝殿,齐王就懵了!
只见寝殿靠着北墙的软榻上,此时正端坐一人,一袭黑色的蟒袍玉带,玉冠高束,那微弱的烛光,照在了那张骷髅头的面具上,竟然是隐隐泛着几许的死气!
齐王一见是他,竟然是后退了半步,颤着声道,“怎么会是你?父皇呢?”
齐王对于寒王,那是从心底里的恐惧!他是亲眼见过寒王杀人的,更是亲眼见过寒王是如何折磨人的!那等残忍的手段,只要是他想一想,就会忍不住腹内一阵翻搅,想要吐出来!
此刻看到本该是在寒王府里的他,竟然是坐在了承乾宫的寝殿里,一股极为不安的预感,便快速地在齐王的脑子里,分散开来!
不过,齐王的脑子倒是转的快,深吸了几口气后,已是慢慢地冷静了下来,然后眉梢一挑,“大胆寒王!你竟然是夜闯承乾宫,是何居心?来人,快将此等不孝之人拿下!回头交于父皇发落。”
“是!”
黑衣人齐声应了,却是个个儿刀剑护身,没有一个敢真地上前的!
寒王是什么人?武功高绝,杀人如麻,这可不是说着玩儿的!
寒王冷冷地睨着齐王,“这倒打一耙,你倒是用得纯熟!只是,你也不看看你引来的都是些什么人?若说是谋逆,也该是你齐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