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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飞说:“其它的都好说,就是江北煤炭那边有点麻烦。因为他们的公司也在那边,因为多方面原因,现在只靠救济度日。
可越是这样,就越是强硬,狮子大开口,我已经约谈了他们的主要负责人,可全是在打马虎眼,唉。”
方扬皱了皱眉头:“他们有什么条件?”
刘飞说:“最难办的一点,就是江北煤炭有近三万的员工,还有五万多的退休工人。他们想借这个机会,把这个大包袱甩掉。”
方扬说:“江北煤炭?我记得那不是前几年挺火吗?好像还是江北唯一一个全国百强吧?”
提起这个老大难,刘飞也是头疼不已:“你也说了,那是前几年的事情了,现在是最大的困难户。”
刘飞大概的和方扬说了一下江北煤炭的问题。在江北煤炭成立之初,恰逢煤炭业“黄金十年”。
当时该企业出产的焦煤因煤质好、热值高,价格随市场行情一路走高。10级焦煤在六年年曾达到2000元/吨的最高点,公司每月入账近亿元甚至更高。
据了解,前些年煤炭效益好时,江北煤炭矿工的月收入曾一度超过万元,省政府方面也曾从江北煤炭拿走十几亿元用于公路和基础建设。
随着产能过剩与信贷收紧等问题陆续爆发,全国GDP增速大跌,煤炭行业也出现整体衰落,龙煤集团也随之快速陷入亏损状态,从此开始一蹶不振。
再加上常年的开采,稻多矿区已被分别界定为资源枯竭和濒临枯竭矿区,稳产年限只有五年和六年。现在集团近六成的矿井采深都在800米以上,水、火、瓦斯、煤尘、冲击地压等灾害对安全生产有严重威胁。
更何况那时候江北煤炭财大气粗,曾多次冲刺IPO,但均以失败告终,透支了企业大量资金和信心。再加上下属两个分公司先后发生的两起矿难,后续影响至今难以消除,这些都成为龙煤集团上市关键时期的死结。
老工业基地,都有国企办社会职能,主要是指由于历史原因导致国企自身建立的医院、学校、“三供一业”(供水、供电、供热及物业)等。
虽然这些在外人来看,根本和江北煤炭不相干的责任和义务,也全都分派到了它们头上,也在很大程度上加重了它的包袱。
也正是因为感觉自己受到了太多不公正的待遇,所以江北煤炭态度非常的强硬,可以直接不把刘飞这个市委书记放在眼里!
听刘飞说了这么多,方扬也有些明白为什么人家会那么硬气了。完全就是人家火的时候叫人家小甜甜,亏损了就成了牛夫人!
不过江北煤炭的事情的确是挺扎手,方扬想了想:“这样,你帮我约一下他们的负责人,我去和他谈。”
刘飞并不认为方扬去能起到什么作用:“那你要有思想准备,雷明那家伙,发起脾气来,真的和打雷一样。”
方扬到是没有什么感觉:“就冲人家能负担这么多,有点怨言也是应该的。”
“既然你这么说,那么我就帮你约一下。”刘飞当然也想早点解决这个老大难。
市委书记出面,自然很快就联系好:“下午两点,在他的办公室,用我和你一起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