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太多眼前这位的过往了。
话说到这里,看官或许就有些迷糊了,如果说展白故意装傻还有缘由,只是想要看看申公豹是否跟传闻中的异样的话,那么申公豹在明知道展白身份的前提下,为何还要一身犯险呢?
事实上,不论是展白还是申公豹,他们装傻的目的其实都远非表面上看的那般简单,却有极为相同,那就是试探。
展白装傻,更多的是想要打探出申公豹出现在这里的原因。而后者相同,也希望能够打探出展白此来的目的。
巧合的是,从目前的情况看,两人不仅试探的目的相同,就连来此的目的也是一样的,都是为镇元子而来。
“两位,我家祖师有请。”不多的时间,道童已经从茅舍中走了出来,远远的对着两人邀请道。
……
进入茅舍,不自觉的就会对四周打量一番。
申公豹如此,展白也没有例外。
相比于五观庄的奢华大气,这间茅舍就实在是太过鄙陋了。
空间狭小不说,就连光线也是极为暗淡,大白天里,还要靠着一盏油灯照明。
不大的屋子内,仅有的家具便是放置在中央的一张矮几了,矮几上放着茶壶以及不多不少三个茶杯,而在三个茶杯所对应的方向。
位于最里面的主位上,席地而坐着一名身穿道袍的老者,仙风道骨,好一个宗师气派。
“两位施主,请坐。”道袍老者半眯着眼,一动不动,仿佛睡着了一般,但发出的声音虽然不高,却给人一种九天而落的虚无缥缈之感。
申公豹向着主人拱手施礼,便围绕着矮几坐了下去,反观展白就随意很多了,招呼也不打,一等坐下后,便自顾的给自己倒了杯茶。
对此,不论是道袍老者还是申公豹都不觉得有失礼之处。
道袍老者,于申公豹而言,是长辈,施礼是正常的。但展白的身份却不一样,他自认为道袍老者还未必受得了自己的大礼。
“镇元子前辈,想必你应该知道晚辈此次的来意了吧?”申公豹当先开口,话语之中很是恭敬。
“请看茶。”道袍老者不答,只是对着申公豹做了个请的姿势,微闭的眼睛却是转向了展白。
“你还是老样子啊,即便心中耐不住寂寞,却依然存了待价而沽的心思。镇元,你还真是让本座失望呐。”展白冷笑一声,话却说的极不客气。
展白刚刚返回九洲,这镇元子便突然举行狗屁的寿诞,还偏偏将请柬发到了花果山,在外人看来,这或许只是巧合,可展白若也如此以为的话,那可就真是傻子了。
这镇元子根本就是在玩姜太公钓鱼的把戏,而且钓的还不只是一条鱼。
到了现在,申公豹为何而来,又是怎么来的,展白不用问,就已经猜到了。
要知道,那享誉春秋之洲的鬼谷子座下可不仅仅苏秦一个弟子,至少还有好几个投入了其他的诸侯国,而到了最后,不一样都成了嬴政的手下么?
既然展白能够因为苏秦而猜出鬼谷子的身份,嬴政没可能就不会从另外的几个徒弟身上生出相同的猜测。
而且,申公豹此来也定然经历了跟展白类似的巧合。
一方是蚩尤,一方是展白,镇元子坐实了要待价而沽的架势啊。
“呵呵,帝君说笑了,老夫不过只是想要求个苟活罢了。”道袍老者终于不再装深沉,眼睛缓缓睁开,并自以为潇洒的挥了挥手中浮尘,“只是不知,帝君能够拿出什么样的价码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