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的面子了。
“既然如此,悉听尊便。不过……”展白说到这,却故意做出欲言又止的模样。
“不过什么?”蒙骜果然追问道。
“不瞒蒙宗主,在下的修为只有太易境,若是真刀真枪的话,别说你的亲传弟子,哪怕随便从秦剑庐中挑出一人来,怕也只有败之一途。”展白不吭不卑的一番话,立时就引来了整个殿堂内的轰然骚乱。
这所谓的殿堂,其实跟雄威大气丝毫沾不上边。
秦人苦寒,这指的可不仅仅是普通的百姓,即便是修士以及门阀贵族,相比于其他国家而言,也是寒酸得紧。
这座猿踞山上最雄威的建筑,根本就是就地取材,凿石而成的山洞罢了,除了面积大了些,而且为了获得更好的采光,将洞口开在了向阳的一侧,可即便如此,于四处依然点有十余个火盆,至于所谓的装饰……如果说桌椅板凳也算的话。
殿堂虽然里外透着寒酸,却起了个颇为响亮的名字——剑锋殿,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被刻在大殿洞口的正上方。
此时剑锋殿内,除了展白二人以及高坐于宗主宝座上的蒙骜外,两侧还有十余个宗门弟子,有老有少,但却男性占据了绝大部分,只有一名中年的女子。而更加怪异的是,不论男女还是老少,无一不是骨骼宽大肌肉健硕之辈。
这些人听到展白竟然不过区区的太易之境,竟然就敢上山挑战,就仿佛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一般吵嚷起来。
想想也是,一个只有太易境的小修士,竟然也敢拜山秦剑庐,而且指名道姓的挑战宗主,莫非以为秦剑庐真的只是渣渣不成。
“都给本座闭嘴。”一声厉喝,蒙骜的脸色虽然同样难看,但还是借着宗主之威,喝止了满堂的嘈杂,灯笼一般的眼睛死死得盯着展白。
之前,蒙骜已经看出展白的修为不高,却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会这么低。
就这点修为,甚至达不到秦剑庐对外招收弟子的最低标准。
“小子,你是在戏弄本宗么?”蒙骜紧握着双拳对展白怒声道。
“宗主,误会了。”展白不禁苦笑,他现在算是见识到秦人的性格了,还真的是……
“误会?本座实在看不出这其中有何误会?”蒙骜冷哼一声,不过作为宗主的城府还是让他强压下愤怒,给予了展白解释的机会。
“事实上,在下原本修为已经到了真太古之境,只是后来因为一些难以启齿的缘故,跌落到了现在的境地。”展白知道今天若是不给一个合理的解释,怕是很难达到自己的目的了,索性便半真半假的说道。
“不管你以前是何修为,现在既然已经跌到了太易境,那么为何还要拜我山门,是觉得我秦剑庐好欺负么?”蒙骜对这个回答显然并不满意。
“嘿嘿,这其中却是怪不得在下了,在下在上山之前,就明明白白的说了,此来是比剑的。秦剑庐乃是剑宗,在剑道的领悟上自然有独到之处,那么单纯比剑的话,这与修为高低有关系么?”展白冷笑一声,似乎被蒙骜的纠缠不清激怒了一般。
“又或者说,秦剑庐名为剑修宗门,实则却只是挂羊头卖狗肉……”
“放肆。”不等展白将难听的话说完,就被蒙骜打断了。
不过,这蒙骜转念一想,这里面或许是真的是自己误会了。
正如展白所言,他上山之时,明明白白的说是比剑的。
只是不论接引的弟子,还是蒙骜自己,习惯性的就当做了武力的全方面比拼。毕竟这种只比剑而不论修为的挑战方式,他们何曾遇到过。
“如此看来,你对自己的剑技很自信喽?”蒙骜不愿在谁对谁错上纠缠下去,果断的转移话题道。
“自信不敢当,可在下的师父曾经有过教导,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只有与天下间所有的剑修高手过招,取长补短,方有可能领悟到剑道的真谛。”展白满口胡诌道。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取长补短,方有可能领悟剑之真谛?”蒙骜听到后却是微微失神,嘴里不由的重复了一遍……
“妙啊,这才是剑道前辈的良言妙语,敢问令师尊姓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