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之中,性命如同草芥,是最不值钱的。
兵荒马乱、匪寇横行,天灾*,总是在时时刻刻的吞噬着无辜的性命。
显阳一战,不论最后谁胜谁败,最终所苦的不过是那些生活在最底层的可怜之人罢了。
展白这一路之上,遇到的匪寇不少,但更多的是一座座人去楼空的村落寨子,大白天的走入其中,仿若鬼蜮一般。
对于一个国家而言,衡量其国力强大于否,其实很简单,只看民间百姓与匪寇的对比便一清二楚了。
百姓多,自然匪寇就少,因为所有人都能安居乐业,傻子才会无故的做那杀头的买卖。同样的,匪寇多了,百姓自然而然的也就少了。说起来,这很像是一个生态的平衡理论,看似浅显,但却大有道理。
且不说,之前的楚国是如何,至少显阳一战之后,楚国境内的匪寇明显增多,而且增幅极快。
迫于战乱以及匪患,使得不少的百姓不得不流离失所,举族迁移,只因为蝼蚁尚且偷生。
“我要你们做的就是将所有的力量全部撒往丹阳周边的村寨,告诉他们丹阳城的富裕以及安定,并尽力说服他们全部迁来丹阳。”夜幕过去,展白开始对负责接下来行事的苍剑生以及严芈耳提面命。
“流民之策?!”展白的这番话并没有掩人耳目,所以旁边的荆轲等人都听的一清二楚,其他人或许还没有反应过来,但荆轲却已经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好歹毒的计谋。”
“呵呵,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现在的楚国已经烂掉了,既然如此,治理的最好办法便是大破大立。”展白并没有表现出一丝的羞愧,反而一脸的大义凛然,只是这份厚颜无耻,就让荆轲自愧弗如。
“什么流民之策?”聂政挠了挠头,明知自己在智商上无法跟这两人比较,可在好奇心的趋势下,还是忍不住问出口来。
“百姓流离失所便化为流民,这对于一国而言,原本就是不小的灾难,平常之时,绝对会尽力的控制流民的流窜,以防止被有心人利用发动民变。”荆轲神色极为阴沉的缓声道。
“现如今,展兄竟然要主动的驱赶流民涌向丹阳城,数量一旦超过极限,势必会加大丹阳的压力,如此一来,粮米价格必定大涨,可依旧杯水车薪,被消耗一空只是时间的长短罢了。而这些聚众的流民一旦失去了生活所依会发生什么……”
“混、混乱,极度的混乱。”聂政联想到有可能发生的场景,脸色也变得异常难看起来。
“公子田作为摄政王自然就不会无动于衷,而到时他所能想到的办法,就只有高压。配合朝堂上的混乱,内外交困下,公子隽所能依仗的就只有他手中所能掌控的力量,最后甚至可能调动防卫王宫的禁军,而那时其自身的防护自然而然的也就变得薄弱起来,漏洞也会越发的多,也就给了咱们刺杀的可乘之机。”展白没等荆轲继续说下去,而是悄悄的偷换了概念。
“你可想过,到时会死多少人么?”荆轲怒视展白,若不是忌惮他手中的那柄诡异的短剑,怕是早就动手了。
能想到如此毒计,说展白是祸国殃民都丝毫不过。
“我之前也说了大破大立,没有大破何来大立。”展白反驳道。
“只为了杀公子田一人,根本不需要如此大动干戈,到时候大不了我去拼命就好了。”荆轲依然没有被说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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