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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此一时彼一时。之前,展白曾经向公子隽进言过裂土之策,可当时楚王还在位,公子笑也没有死。那个所谓的裂土之策,也更多的是在暗地里进行,只为了慢慢积蓄自身的实力。
可事情发展到现在,还提裂土分封,就实在让人感觉可笑了。
不说公子隽如何,只是那公子田又怎么可能善罢甘休自愿放弃三分楚国天下呢。
“那些人莫非以为一条天水河就能挡住公子田的大军?”展白不无质问道。
“这……人总是有侥幸心理啊。”公子隽苦笑一声,“对那些人来说,现在地位提高了,已经达到了他们归附于我的效果,自然不愿再破釜沉舟的与二哥来场大决战了。”
这个道理,展白如何不懂。
但凡愿意归附公子隽的几乎全部都有投机的打算。或许,在此之前,他们有着勃勃的野心,也想过跟随公子隽大干一场,博一个出彩的从龙之功。
只可惜,在一切尘埃落定后,公子隽实力上的巨大差距,还是免不了让很多人清醒过来。然后,进取心被依附的巨大风险所代替,也就形成了现在的保守派。
“不用叹息了,这种结果咱们之前不是已经预料到了么?”展白安慰了一声。
“我只是有些憋屈,以前没有这般风光,但至少还是自己说了算。可现在,却要顾及各个方面的利益,像现在这般夹在中央和稀泥,哪里是什么君王,根本就是个受气包。”公子隽又发了一通牢骚道。
都说尾大不掉,现在的公子隽就有这种感觉。
自己的势力大了,但真正的心腹却没有增加,那些依附的官员根本就是奔着自己的利益而来,每一个都有着自己的私心,一时间甚至有客大欺主之意,使得公子隽都要忌惮一二,哪里还有过往如臂使指的感觉。
“倒是为难你了,不过为了大局为重,还是要跟那些人虚以委蛇下去啊。不过,这种日子也用不了多久了,等咱们彻底的掌握了兵权,就可以重新恢复一言堂,到时可就由不得某些宵小了。”说到这,展白的脸上不禁现出一抹阴沉。
既然之前已经预料到了这种局面,又怎么会没有应对之策呢。
不要看现在各方势力混杂,可只要揭开层层裱糊的锁套,还是不难发现最核心的东西的。
乱世之中,什么最重要,兵权。
所谓兵杆子里出政权,只要彻底的掌握兵权,到时候公子隽便不用再看各方的脸色过活了。
现在,能为公子隽彻底掌握的军力,依然只有一千多人的世子六率,于二十万大军中可谓杯水车薪,也正因为如此,才使得他并没有多少话语权。至于剩下的军力,这是掌握在各方投靠的武官以及门阀手中。
想要夺取这些武官以及门阀手中的军队,明地里显然是不可能的。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暗地里进行了。
任何军队,真正能够掌握最底层士兵的并非是高高在上的将军,而恰恰是很容易为人说忽略的基层军官。
十夫长,百夫长甚至是千夫长,这些才是一支军队的核心。
展白跟公子隽的计策,正是暗地里收买这些基层军官,已到达釜底抽薪之效。
而到现在为止,一切进化进行的还算是顺利。
除了一些家臣身份的基层官员难以拉拢外,更多的人在公子隽的金钱地位的收买下都动了心。
对于这些基层军官而言,其实并没有太多选择效忠的权利。以前是没有机会,只能效忠现在的上官,可现在既然能够搭上公子隽这条线,无疑就获得了升迁的捷径,何乐而不为呢。
“哦,对了,先生。之前派遣秦国的商队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