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谁最后登上王位,都找不出借口更找不到理由将其罢黜,甚至为了收买人心还要多加重用。
既然如此,只要不是傻子,谁又会去冒这个险呢?
“那先生你觉得,大将军会不会也选择中立呢?”公子隽很快调整好心态,眼睛却是不由一亮。
“只要他不傻,应该会选择中立。不过,这是在新君未定之前,一旦公子的两位兄长任何一人登上了九五之位,为表忠心,他绝对会表现的更加积极。”展白如何看不出公子隽的心思,却是叹息着将其点醒。
大将军选择中立与否其实并没有太大的意义。
只要新君未定,公子隽的安危是不用担心的。可是一旦新君登基,又不是公子隽的话,那么势必会迎来大将军最大的怒火。
这便是文官与武官的不同,对于君王而言,他不需要文官的忠心,只要尽心尽力的辅佐自己就可以了,可对于武官,却要严谨的多了。
新君登基,首要的任务势必是将军权收拢,至于如何收拢,自然是安插自己的亲信了。
大将军身为武官之首,就决定了他不能轻易选边,否则,无异于一场豪赌。赌赢了没奖励,输了就是身首异离的下场。而若是选择中立,待新君登基后,依然还是逃不过被清洗的命运,毕竟他并不是新君的亲信。
若想要保住自己的地位,就只有一条路可选,那就是竭尽全力的去当好新君的忠犬。
现实是残酷的,公子隽的实力实在太弱了,不只是他自己,就算是展白,也没有丝毫的信心,能够在这场王位争夺战中取胜,所以,才有了封疆裂土然后再图全国的大计划。
换言之,日后,那大将军有着极大的可能会成为公子隽的战场上的敌人。
“看来学生还是将一切想的太简单了。”公子隽满是无奈的苦笑。
“与其怨天尤人,不如脚踏实地的走好每一步。只要给我们充足的时间,相信早晚有一天,公子能够踏足丹阳的土地。”展白不无安慰道。
……
不知不觉中已是日落西山,展白瞥了瞥窗外的天色,知道自己应该离开了。
“哦,对了,差点忘记说了。”告辞之前,展白突然一抚额头,“这几日,我府上也在招揽游侠。不过,公子放心,那些并非是门客,而是剑斋的外斋帮众而已。”
这件事情,公子隽或许并不在意,可展白却不能没有自觉,否则的话,日后应景之时,就有可能成为有心人攻讦自己的借口。
现在将一切说开,也就省去了麻烦。
公子隽不傻,显然也看出了展白的心思,并没有虚假的做作一番,随口问了些关于剑斋的事宜之后,就算是将此事揭过了。
……
“先生,那公子隽真的能成事么?”回家的路上,琴音突然幽幽的问道。
公子隽能不能成事,琴音并不在乎,她实际上是担忧展白的安危。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种事谁又敢确定呢。”展白如何看不出琴音的心思,嘴上微微一笑,“放心好了,不管事成与否,先生我都不会有事的。”
毕竟……这只不过是棋盘上微不足道的一步棋而已。
展白心中暗自想道,不自觉中,目光微微上撇,望向星光密布的夜空。
“想必,现在天上已经有不少眼睛在看着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