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不到彼此的动静。
只是因为天色黑暗,四位副将生怕是对方的诱敌之计,几番权衡,最终并没有出兵,反而更加紧了巡逻守卫,也正是这个原因,才有了这队正的一问。
“哼,一群乌合之众而已,已全数为我世子六率所灭。”似乎愤怒于这队正的言语不逊,不等公子隽开口,褚绪许已经当先接过了话头,语气中不乏嘲讽之意。
听得这话,这队正心中虽然充满了怒火,可事实摆在眼前,却是哑口无言。
就是那么一群被世子六率全歼的乌合之众,却在不久前重创边戍卫,两相比较,高下立判。不论原因如何,这个奇耻大辱于边戍卫而言,已经是难以洗脱了。
想到这,那队正哪里还有刚才的气焰,低着头再无多言,只等着营寨内的副将能够尽早赶到。
“末将,拜见世子殿下。”也就是几息的时间,边戍卫中仅剩的四名副将便急冲冲的赶来,相比于普通的兵士,他们显然是认识公子隽的,急忙上前行礼。
“就你们几个?”公子隽神色微微一沉,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边戍卫中,除了骁骑将军外,下面的偏将大约有十名,可眼前为何只来了四个?
他当然不会以为,剩下的六名偏将连基本的礼数都忘了,故意不前来觐见。既如此,那么就只有一个原因了。
果然,那四名偏将听得此问,脸色中顿时蒙上了浓浓的悲伤。
“进寨说吧。”公子隽叹息一声,再不多言,背着手便向营寨走去,这一次,再无人阻拦。
……
原来的那一方军帐之内,公子隽独坐中央,账下边戍卫的四名偏将立于一侧,另外一侧则站着褚绪许等世子六率的数名将领。
“敢问世子殿下,不知可见过我家将军?”
不等公子隽屁股坐热,一名边戍卫的偏将便已当先发问,显然他对于公子隽的到来心怀颇多疑问。
“安厥山么?”公子隽嘴里咀嚼着这个名字,心里却是一片冷然。
早在数日之前,那安厥山就丧命于展白的剑下,只是这几天特意封锁了外界与边戍卫的联系,才使得消息没有传进来。
当然,此事的真相自是不能说的,至少在收服边戍卫之前,是不能说的。
“将军何故此问?”公子隽故作不明道,“安将军作为边戍卫主官,既不在家宅之内,自然应该是在军营了,只是为何现在还不见他踪影?”
四名边戍卫的偏将闻言,心下不由一沉。
公子隽简单的一番话却透露了两条信息。
首先,安厥山并没有在其府邸之内,想来也是,公子隽既然都亲率六率出城了,自然是已经知晓了白日的那一场大战,那么按照道理,遣人去骁骑将军府询问一番也是应有之意,只可惜,显然当时安厥山并未在将军府中。其次,公子隽也不知安厥山的去向。
那么,问题来了,安将军去哪了?
难道真的在前来救援的路上,遭遇匪寇堵截,遇到不测了?
“难道安将军遇害了?”公子隽突然惊呼一声,面带悲怆之色。
“这……怕是……”四名偏将神色黯然。
“好贼子,这些匪寇到底是何来历,他们又哪里来的胆子竟然敢公然袭击边戍卫?”公子隽猛地一掌将面前的长案拍碎,大怒着长身而起。
“公子,此事怕没这么简单啊。刚才,您也看到了,那些匪寇根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凭他们的实力,怎会让边戍卫折损如此惨重?”一直没有说话的褚绪许突然开口了,言语中,矛头直指边戍卫。
“哦,还有这种事?”公子隽故作不知道。
“公子明查,刚才这一路行来,末将细细数了一下,营寨内边戍卫的士卒足足少了一半,想必白日里的那一战折损不可谓不惨重啊。”褚绪许故作诚实道。
“你们有什么要解释的么?”公子隽目光一转,直投向那四名偏将。
或许是因为心虚,又或许是真的觉得羞愧,那四名偏将竟然不敢与公子隽直视,纷纷埋下头去。
“再这样,这都是我们边戍卫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藩王品头论足吧?”其中一名偏将小声的嘀咕着,显然对于公子隽的越俎代庖很是不满。
这名偏将或许只是想发一些牢骚,所以嘀咕的声音很是轻微,只可惜,很不幸,与此同时,因为气氛的压抑,让整个军帐静的落针可闻。
于是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