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甲精良,可数量毕竟太少了,面对数千边戍卫的士兵,无异于以卵击石。
真正的战场之上,个人的勇武在军阵面前可是会受到极大限制的。
蚁多咬死象,这种事在春秋之洲的战场上实在算不得罕见。
只可惜,不管公子隽此时心中有多么的担忧,事态的发展已经超出了他说能掌控的地步。
世子之名说的好听,混到公子隽这个份上,真正能够号令的也不过是藩王一府罢了。
就在公子隽心中尚存一丝的侥幸,希望展白知道分寸,以大局为重,莫要下杀手之时,展白终于出手了。
锵!!!
不见剑,却闻剑鸣。
剑锋破空的尖啸,几乎是在安厥山的耳畔炸响,如同雷鸣一般,让他整个人都不由的浑身一颤。
战场之上历练得来对于危险的敏锐嗅觉,让安厥山瞬间瞪大了豹眼。
好大的胆子,面前这个混蛋,竟然敢对自己出手,而且还是杀手。
难以置信的愕然很快就被面临死亡的恐惧所代替,全身汗毛乍竖,条件反射下就要做出躲避,只可惜,一切都已经晚了。
安厥山只觉心口一痛,于此同时,一股凌厉的剑气在体内激发,顺着血液瞬间遍布全身的各处,将血肉割裂,最终汇聚成一柄无坚不摧的剑气直捣妖心,将其斩碎。
安厥山至死都难以相信,眼前这个人畜无害的少年竟然如此狠辣,于光天化日下一言不合就对自己下此杀手。
难道他就不怕朝堂的罪责么?
临死之前,满心的悔恨。若是早知如此,他又怎么会随意的劈出一刀,否则的话,全力施为,道场全开,以他八品真太古的修为,即便不敌,也不会如此轻易的就被斩杀。
可惜,这个世上唯一没有的就是后悔药。
死了?
死了!!!
整个厅堂之上的人都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安厥山身上的生机迅速的流逝,最后消失殆尽,于是满室皆静,一片愕然。
“你……你杀了安将军,这是要造反么?”最先反应过来的冯天一立时间满心的欢喜。
世界变化的如此之快,谁能够想到会是这个结局。
作为郢城的郡守,冯天一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偌大的机缘。
若是将此事向朝堂禀报,公子隽就彻底的完了。到时候,立下如此功绩,公子田必定会大加赏赐,说不得,就能够重返丹阳,甚至位列朝堂,成为世人敬仰的超品大员。
“造反?又如何?”面对冯天一的质问,展白却没有丝毫的惊慌,嘴角甚至绽放出一抹诡笑。
事情既然已经做下了,与其自怨自艾,不若就彻底的疯狂一把。
“呃?不好,快走。”冯天一后知后觉,终于闻到了危险的味道,展白的冷笑如同冰水一般浇在其心头,慌乱之中,转身就欲逃跑。
“世子六率何在,封锁府邸,任何胆敢迈出此室者,格杀勿论。”却是一旁的公子隽冷喝发声。
跟展白一样,此时的公子隽已经来不及顾及此事的后果了,此时必须拿出当断则断的气魄来,否则,一旦让在场的人走脱,那么才真的没有挽回余地了。
只是他却忘了,这里不是藩王府,是展白的府邸。
今天,公子隽前来道贺,除了带来了文不器、褚绪许以及仡楼姐弟外,就只有十几名世子六率的甲士。而整个厅堂内,官府、将军府以及各大乡绅的人,加起来却足足有三四十人,想要一网打尽,谈何容易。
“暗剑阁,动手。”紧随其后,展白也已经发出了命令,不仅如此,他甚至亲自出手了。
“冯郡守、公孙少主,哪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