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柄剑不过是把极品名器级别的玄灵宝器而已。
自己当初也是看着此剑卖相不俗,便买了下来,悬于房间内当做装饰品。可他怎么都想不通此剑为何会自动的出鞘,而且还差点偷袭了自己。
有人暗地里操控,这或许是唯一能够解释的原因了。
乔封尘想到这,一边戒备着面前的长剑,一边放出神念,企图找出那藏头缩尾之辈。
“是谁,跟我滚出来。”眼看大事将成,却被人破坏,乔封尘此时的愤怒可想而知,咆哮之声震得整间屋子都震动了起来。
嗡!
回答他的却是眼前那柄长剑的长鸣,剧颤之中,只见它陡然破碎,化作齑粉,然后在所有人惊诧的目光下凝聚成了……一个人。
若是有剑阁的人在此的话,不难认出,这由破碎长剑所凝聚出的人,赫然是展白,准确的说是成年的展白。
“你、你是什么……鬼?”乔封尘长这么大,何曾见过这样的事情,未知的恐惧,让他声音都变得有些颤抖了。
成年展白默然无语,因为他是由长剑的碎片凝结而成,所以,静止不动之时更像是金属铸就的雕像,尤其是那张脸,面无表情的看得人直有种毛骨悚然之感。
“你……你想害我儿子?”终于,令人压抑的气氛随着成年展白的开口而被打破。
声音带着特有的金属铿锵之调,分外的怪异。
此时,不仅是乔封尘跟折颜,即便是聂凝霜也被吸引了,三人的目光全部投注在金属人身上。
“你……你儿子是谁?难道是他?”乔封尘艰难的吞咽了口唾沫,手之所指赫然是折颜。
这也不怪他如此之想,就在长剑偷袭自己之前,他不正准备出手废了折颜么?
“乔封尘,你胡说什么,我根本就不认识他。”莫名其妙的突然跑出个“爹”来,折颜自然没有太好的脸色。
果然,成年展白摇了摇头手指。
“我那孩儿,单名一个‘白’字。”
“啊!”立时间,聂凝霜惊叫着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显然她最先反应过来,意识到金属人口中的儿子是谁了。
乔封尘跟折颜也不笨,脸色随即变了变。
……
闻人敛里满脸惊诧的望着身旁全神贯注喃喃自语的“大哥”,心头可谓掀起了滔天巨浪。
下面的人不明所以,他又如何不清楚,底下的那个由长剑凝成的大人,根本就是受展白所操控的。
这种手段,简直……太逆天了。
“咔嚓!”屋子里,金属人拧了拧脑袋,转了足足一百八十度,目光正好投注在聂凝霜的身上,“你……很好。这么多天,很感谢你照顾了我的儿子。”
“不…不用,我、我是真的将他当做了弟弟。”聂凝霜有些手足无措。
“我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既然你对白儿有恩,我自然要报答。”金属人说话间,伸手一指身前的乔封尘,“不如我帮你杀了他。”
“啊?”聂凝霜惊呼一声,神色却是变得格外负责。
聂凝霜恨乔封尘么?
当然恨,这么多年的欺辱,即便性格再是豁达之人,也不可能不恨,再者说,聂凝霜是怯懦,而并非豁达。
可当金属人说出要替自己杀掉乔封尘时,聂凝霜最先想到的不是金属人有没有这种能力,而是自己要不要同意。
聂凝霜是个蕙质兰心的女人,她虽胆小,却非愚蠢。若是放在今日之前,或许她会毫不犹豫的同意,可现在呢?
望了望身边的折颜,最终她选择了摇头。
女人总是感性的动物,尤其是陷入爱情的女人,似乎为了自己所爱,总是会选择甘愿的付出。
展白自然明白聂凝霜的意思。
乔封尘一旦身死,不管是谁所杀,折颜势必会受到偌大的牵连,而这显然不是聂凝霜所要看到的。
“既然不杀他,那今日之局如何破?”金属人这番话却是对折颜说的了。
屋顶上,展白虽然选择了退出,但他却并不放心将聂凝霜交到折颜的手上,所以,这番问对算是对折颜的考验了吧。
如果,折颜的回答无法让展白满意,让他以为这个男人根本无力保护聂凝霜,那么日后展白势必会百般阻挠,甚至不惜任何手段,将两人拆散。
“前辈,在下愚钝,只想到了一个权宜之计。”折颜沉默了良久才缓缓开口道。
“说。”
“或许乔师弟需要闭关个一年半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