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摸了摸自己满是皱纹的脸苦笑道。
“某叫展三六。”
“展三六,展十七?呵呵,看来你们一字并肩营都是以代号自称啊。”展白甚觉有趣道。
“确实如此。”展三六点头道,眼睛却是时刻紧盯着前方的战斗。
“听二弟说,一字并肩营有数百人,那么如此排下来,不是还有展三百六十六,这名字可是拗口的很呐。”展白好笑道。
“并非如此,数字最高只到九九。一字并肩营发展到现在,虽自称有五百之数,但实则却没有那么多,因为这里面还包含像展十七这种败类,以及一些重伤致残的兄弟。只要没死,他们的称号便一直存在。这五百人中被分成了五个百人队。每队之人的代号正好从零到九九,不多也不少。”展三六解释道。
“那岂不是说,有五个展十七,也有五个展三六了,难道之间没有什么区分么?”展白好奇道。
“没有。拥有同一代号的五人,虽然平日里很少联络,但却因为代号的缘故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就以这展十七为例,因为他的背叛,最恨他的就是另外四个展十七。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此人玷污了这个代号。”展三六说到这,望向前方战场的眼神却是闪过了一抹复杂。
“二弟应该也是出自一字并肩营吧,而且,如果我所猜没错的话,他应该就是其中的一个展十七。”展白心中了然,他终于想清楚了某些事。
展良垣并非自大之人,他之所以到现在都没有使用黄天当道,显然不是没有原因的。
同为展十七,正如展三六所说,展良垣无疑恨极了那个挂着同样代号的叛徒。以他高傲的性子,自然要堂堂正正的将其打败,杀死,如此才能洗刷十七这个代号上的耻辱。黄天当道作为道法,威力自然强大至极,却也恰恰如此,让展良垣不屑使用,否则就有恃强凌弱的嫌疑了。
“正是。”展三六有些惊诧的看了展白一眼。
“你们的代号是如何而来,是靠自身的修为实力,还是按照进入一字并肩营的顺序?”展白没有过多的解释,而是继续问道。
“按照实力,三年一次,每个百人队都会进行一场比武,胜者上,败者下。不过副统领一职却并非是由实力最强的展零担当,而是修为战力以及智谋的综合评定。原本以少主的实力,早就可以坐上展零之位了,就因为此展十七的缘故,已经连续五十一年放弃挑战前面的排位了。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够手刃了此徒。”展三六说到这,满脸的敬佩。
“今天怕是很难了。”展白莫名的叹了口气。
“不可能,少主即便不用道法一样能赢。”展三六对于展白的论调显得有些不忿。
“哦,难道他还有隐藏的手段?”展白再次升起了浓浓的八卦之心。
“不瞒……,少主确实还有一套天阶的枪典没有使用。”展三六不无骄傲道。
“天阶枪典么?只怕就算今天用上道法也是凶多吉少啊。”展白叹息一声,脸上蒙上了一抹忧色。
“这……这不可能。”展三六虽然不相信展白的话,但心中还是莫名的有些担忧。
“你都知道二弟的实力高过这展十七,难道此人会不知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刚才二弟可是说过,此人很是心狠手辣。但凡这种人,就没有傻子,既然他明明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为什么偏偏还要选择看似公平的放单厮杀?”展白的问题,让展三六哑口无言。
“而且这展十七既然是那个人的心腹,又承担了此次截杀的重任,会没有万全的准备么?”展白继续问道。
“对于六叔,我虽了解不都,却也知道是个极为谨慎之人。那么问题来了,他为何要如此明目张胆的派出自己的心腹前来截杀,而且甚至连掩人耳目都不顾了?”
展白每说一个问题,展三六的脸色就苍白一分,到了最后,已然是毫无血色。
“那么我来回答你,要么,就是这展十七有着万全的把握将我们所有人留下。要么,就是……家里出事了。不过,在我看来,最大的可能是两者皆有。”展白说到这,自己的脸色已然阴沉的能够滴出水来。
“这、这……”展三六吓得嘴唇不断的抖动,“少主,小心啊。”
最后,展三六再也顾不上其他,嘶吼一声,已是抢出船外,向着战场杀去。
“哈哈,可惜一切都晚了。”战场中的展十七狰狞的大笑,“给我拦住他。”
不等展十七话落,之前被他拒绝,只能观战的几名属下,已经拦在了展三六的身前。
“展良垣,你自恃修炼了道法,自大傲慢,竟不屑使用,却是自掘坟墓了。本想跟你多玩玩,不过,未免夜长梦多,你还是……去死吧。”展十七一矛格开展良垣的银枪,身体急退中,单手持矛,另外一手中却是出现了一卷画轴。
“温柔乡,英雄冢,最难消受美人恩,美人图,开。”不等展良垣发作,展**声唱喝中,已经打开了画卷。
画卷中,七美人,湖边嬉戏,春光乍现。
“法宝?!”看清画轴,展良垣神色大变。
“哈哈,展良垣,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倒是便宜你了。去吧。”展**笑声中,将画轴轻轻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