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摘下登山镐和绳子,开始沿着两边的石壁向上攀登。
石壁下面的一部分,没有任何开凿的石洞,所以能够落脚的地方很少,攀爬起来很困难。每向上一米,我都要付出极大的努力,有时候还要在二叔和石涛的帮助下,不过让我惊讶的却是孔雪。她的动作十分灵活,每次都能找到合适的借力点。
感受到了我的目光,孔雪冲我笑了笑,“想学攀岩吗?出去之后来我这报名,学费打折!”
原来孔雪练过攀岩,难怪了。看来这次出去,真要加强一下技能锻炼了,不然每次有这种事,我都是拖油瓶,虽然我不希望还有下次!
这种情况,一直到了石壁上方开始出现安置尸体的石洞的时候,情况才开始好转了一些,我这才得机会喘口气。
二叔找了相邻的两个比较大一些的洞穴,他先爬进洞穴,分别看了看里面的尸体,各自拜了一拜之后,说道:“不好意思了,借二位宝地躲躲。打扰之处,还望海涵!”
我瞪大眼睛看了看二叔,“您老的意思是,让我们和尸体待在一起?”
二叔看了看我,“是啊,怎么了?”
我看了看那些长得十分怪异的尸体,“能不能把他们挪到一边啊?”
二叔表情变得有些严肃,“发丘一门祖上有训,下墓倒斗,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伤主尸身。万事留一线不可做绝。”
听到二叔连祖宗都搬出来了,我也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二叔接着说道:“你还别不乐意,咱们现在时借人家的地方,别忘了,我们才是闯入者!”
二叔话音刚落,我忽然觉得这句话,听起来十分的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努力回忆了一下,我忽然想起了一个人的名字,文墨!
我记得当时就是在祁连山的时候,因为我们受到了绿毛怪的袭击,元宵发了几句牢骚,骂了绿毛怪两句,文墨脸色阴沉的对元宵说得,好像也是这句话,似乎就连词都差不多!
我忽然间想到一种可能,文墨莫非也是发丘的人,所以他和二叔受到的祖训是相同的。
我本想跟二叔再聊两句,但是,转头一看,二叔已经和石涛钻进了一边的洞穴里,分别蹲坐在洞穴里那具尸体的左右,乍一看上去跟庙神像的左右护法似的!
我拍了拍孔雪,示意她跟我去另一边的洞穴。孔雪比我似乎要洒脱的多,二话不说已经钻了进去,她仔细的看了看洞穴中的那具尸体。甚至还探出双指,佯装做出插尸体眼睛的动作。
我在一旁看得好笑,就问她,在干什么?
孔雪撅了噘嘴,“我试探他一下,看看他是不是在装死,就像咱们之前遇到的那只一样。”
我哑然失笑,被孔雪这么一逗,我对于这具尸体的恐惧感,也是大大减少。于是我也迈步走了进去,就像二叔和石涛他们那样,蹲坐在了尸体的另一侧。
这石壁上的洞穴比从下面看起来要大得多,我们三个人,呆在里面也不会觉得拥挤。
我单手扶着洞壁,身体前倾向河道的深处看去。一开始,我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但是那种流水的声音仍旧在越来越响,渐渐的我看到河道的深处,有什么东西,翻滚着朝我们的方向涌了过来,我甚至感受到了一丝震动。这让我不由得心中一惊,不会真的是暗河真的突然改道了吧!
当我再看过去的时候,却发现那翻涌而至的并不是什么河水,而是浓烈的白色雾气,看到这些,我忽然不由得再次想起了祁连山的经历,想起了那条泛起浓雾的峡谷,想起了石壁上的那座藏庙,我们当时大概也是现在的位置,居高临下的看着峡谷中的情况,只是如今峡谷变成了河道。为什么这两次经历会有这样相似的地方,它们之间到底有怎样的关系?
那些雾气的速度很快,由于先前由祁连山遇到浓雾中雾魑的经验,我总觉得这次的雾气中也有着某种东西。
我看了看一旁的孔雪,从她的表情中,我知道她应该也想起了当初在祁连山的种种。我探出身子去看问旁边石洞中的二叔,“二叔,你看下面的雾气,有什么门道?”
二叔仔细的盯了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接着就转身就拿包里的望眼镜,可能是二叔思考问题有点走神,在他拿出望眼镜转身的时候,胳膊肘撞到了他们洞中尸体的身上。
二叔再想去抓已经来不及了,旁边的石涛也是毫无准备,就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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