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在场,韩同心不敢真的去扇闵州的嘴巴,她还记得昨天晚上自己的母亲东阳郡主对她说的话,想着自己忍一忍就是摄政的太后,可以像曹太后那样随心所欲的生活了,她的心顿时火热起来,看赵玺的目光也变得温柔起来。
她走到了太皇太后面前,看着缩在太皇太后怀里的赵玺,半嗔半娇地道:“太皇太后,我可是皇长子的嫡母,他这个样子,让我们以后怎么相处。”说完,伸手就去摸赵玺的头。
赵玺头朝后一仰,避开了韩同心的手,把脸埋在了太皇太后的怀里。
“好了,好了!”太皇太后不悦地道,“你想带他,以后有的是机会。你和大行皇帝毕竟是结发的夫妻,如今他去了,你不关心他的身后事,总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做什么?还好大行皇帝没有留下其他的妃子,若是他留下了其他的妃子,你岂不是爬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处置那些妃子?”她说着,目光转向了东阳郡主,道,“皇后娘娘还年轻,她不懂事,难道你也跟着不懂事?破城的时候,她可是和我住在一起的!到如今还没有去灵堂看一眼吧?”
话里已经有指责韩同心不孝不德的意思了。
东阳郡主脸色大变,忙道:“还请老祖宗原谅皇后娘娘,您是看着她长大的,她什么样的脾气您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太皇太后不悦地打断了东阳郡主的话,道:“我若不是知道她的脾气,当初就不会留她在慈宁宫,如今也不会直到今天才催她去给自己的结发丈夫上炷香了。”
这件事到底是韩同心做得不对。
东阳郡主狠狠地瞪了韩同心一眼。
韩同心这才进入了状况,她照着简王昨天教的,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太皇太后的面前,伏在太皇太后的膝头就哭了起来。
什么新婚之夜赵翌嫌弃她,什么赵翌不跟她商量就要封叶女官为妃,什么赵翌平日里从来也不和她说话……之类的,把自己说成了一把苦菜花似的。
皇后娘娘哭诉起大行皇帝的不是,还是事关皇后娘娘自身的事,原本在东暖阁里的内侍宫女就是再傻也不敢再继续呆在东暖阁了。
没等谁开口,转眼间就退得干干净净,就是孟芳苓,也避了出去。
可惜,这宫里受委屈的女人多着去了。太皇太后自己就一直忍辱负重了这么多年,相比之下,她更欣赏曹太后的阴险狠毒。
太皇太后面无表情地听着,直到有小内侍在外面探头探脑的,她这才打断了韩同心的话,问:“谁在外面鬼鬼祟祟的呢?”
窥视是大罪。
那小内侍吓得连滚带爬地进来了,跪在地上大气也不多喘一下地道:“镇国公和礼部尚书苏大人过来了。”
这还真是大手笔,派了个大学士过来了。
一个是功勋,一个是文官,虽然不知道庙堂上到底怎样了,可看这架势太皇太后也知道形势很紧张。她更要帮着自己的外孙女了。
“让他们进来吧!”太皇太后说着,又对东阳郡主道,“你领着她去寝宫避一避,哭得蓬头垢面的,像什么样子!”
女儿这样的确是不好看,可到底是等到了礼部的人。
东阳郡主意外着女儿的“办法”有用的同时,心中还是一轻,恭声应是,拉着韩同心退到了寝宫。
姜镇元和苏佩文恭敬地给太皇太后行了礼。
苏佩文望着赵玺道:“这位就是皇长子吧?长得可真是龙章凤姿,聪慧可人!”
太皇太后听了嘴角微弯,脸上有了几分笑意,指着苏佩文对赵玺道:“这是苏爱卿,你认一认。”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