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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谦知道她这是吃多了,而且还是因为他的原因吃多了,净了手脸之后就带着姜宪去花园里散步。
此时漫开的云霞已收,只留了下了浅浅一层云彩逝挂在天边。
李谦见路边的玉簪花开了,就掐了几支给姜宪戴。
姜宪从前总觉得鲜花易逝,过了午时就蔫了,不怎么喜欢戴鲜花。此时见这雪白的玉簪花倒觉得挺可爱,傍晚时分戴一戴倒也不错。
李谦夸起邱家的信鸽来,说要不是有这批信鸽,他根本不可能这么快就赶回来。
说起这件事,姜宪倒想起别一桩事来。
她把柳篱隐姓埋名的事告诉了李谦。
李谦非常的意外,惊讶之后沉吟道:“我从前跟着我们家重金聘来的西席读书的时候,柳篱偶尔来代我爹来给我传话,他来的时候多半会在门口站着听几句,我一直以为他是不想打扰西席的传师解道,现在想来,怕是在听那西席教得对不对,好不好吧!还有高伏玉那里,我猜高伏玉商量事的时候,他多半都在场,却从来不说话……我看他不是不说话,而是觉得没什么可说的吧?毕竟是十九岁的举人。”
“你也别把他看得那么神。”姜宪听了抿着嘴笑,道,“朝中十九岁的举人有什么稀罕的,严阁老十二岁就中了秀才,还是在江南参加科考的。”
李谦摸了摸鼻子。
姜宪不再刺激李谦了,道:“这件事我把它丢给柳篱自己去处置了,不知道他有没有跟公公说?”
李谦想了想,道:“不管他说没说,他既然决定留在李府了,就得跟我爹说一声。这件事你不好出面,我写封信给我爹吧!”
她求之不得。
姜宪嫁到李家也有些日子,李长青是怎样的性子她也能猜得出来,或许是身份地位的差距,他很喜欢看到姜宪尊敬李谦,姜宪就觉得暂时别让李长青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事好。
她道:“我还有个主意。我看那柳篱对江南的事了解的很多,能不能通过他和江南的名门望族结交,江南富足,你以后若想继续和庆格尔泰打仗,打胜仗,就得想办法避免军需空虚,江南那边有很多很厉害的商人,若是能够以物易物或是有其他的办法那就好了。”
李谦听着面色渐渐凝重起来,斟酌道:“江南树大根深,各家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江南那边,我们暂不宜动。福建离江南太近了。我们现在还没有和靖海侯府抗衡的能力,此时去江南容易打草惊蛇,还不先想办法把四川的事做好了再说。”
最主要的是把邵家的事理清。
邵家现在就是匹被他撩红了眼狼,任他就那样蹲在他的身边,他始终不放心。
但用什么样的借口好呢?
让邵家丢官容易,若是能让邵家丢官的同时能让榆林总兵的官职落在自己人手里,那才是两全齐美的方法。
李谦陷入了沉思。
姜宪没有打扰他,而是牵着他的手坐到了花园的凉亭时。
家中花仆精心打理的花园,一年四季花开如春,目触之处,景致美不胜收。
这才像个家的样子啊!
姜宪嘴角微翘,露出一个愉悦的笑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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