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击力为主,根本就不懂得什么叫御力可言。
所以,在这个时候,裴元绍已经成竹在胸。
第十八会合,裴元绍突然抢攻,要比已经有点力弱的敌将更快回身。
裴元绍大喝一声,刀舞如虹,泛出了一片刀光。
他的朴刀,在这个时候,却似飘忽不定,忽左忽右,让那回身应战的部族武将一时捕捉不到裴元绍的杀招所在。
但是,他亦没有多想,还以为裴元绍这个时候也已经是强之末,在故作玄虚罢了。
他亦大喝一声,再次轮起他的重兵器,依然还是似要一力降十会的架势,拍马迎向裴元绍。
裴元绍看得分明,嘴角现出了一丝冷笑。
他向前一刀,似要与那敌将击来的一击硬拼,但是,在快要兵器交击的时候,裴元绍的朴刀一偏,用刀背轻轻一磕,那重兵器便被碰得往旁斜斜的击下。
别看这轻轻的一碰,其实裴元绍是运用了暗劲,并且,刀背的厚度自然也要比刀刃有力得多。所以,这一下,其实已经等于是直接破开了这敌将的攻击之势,让他不能直接重击到裴元绍。
跟着,裴元绍的上半身,急剧的晃动了一下,堪堪的侧让开从身侧击下去的重兵器。
而手上,手腕一扭一翻,朴刀的刀刃又似是早前向前一击的攻击之态,噗的一声轻响,朴刀的刀尖,直接一下子切中的敌将的喉咙,而随着战马的前冲,裴元绍手上的朴刀便顺势一拉,一道血箭狂射而出。
“哈哇哇……嗬嗬……嗬嗬……”
部族联军的这员武将,受到了这致命的一击,他在吃痛的同时,发出一声急乱的痛呼,但是,那朴刀一拉,便已经割断了他的气管,所以,他只能瞪大眼睛,发出嗬嗬的怪异叫声。
战马前冲的惯性,将他带出老远,这个会合,他所面对的却是自家的军马方面。
他望着自己方面的军士,正在为他欢呼,他却极想向自己的那些部族军士叫救命。可惜,他已经叫不出来了,他的眼前一黑,手上的重兵器先掉下马去。跟着,才是他的身体,被战马带得一个仰后,有如倒葱栽似的噼啪的一声摔下马去。
随着他的落马,部族联军的士兵的呐喊也嘎然而止,一下子鸦雀无声。
呼呼……
一股热风吹过,似吹醒了那些部族的军马,他们这才哄的一声,似乎是不敢相信,他们的部族勇士在明明看似取得了上风的时候,居然会被那个汉军武将斩杀。
更让他们感到有点不可思议的是,他们其实谁都没有看清楚自己的部族勇士是如何被那汉将击杀的。
这边,汉军却猛然暴发出一阵喝彩之声,而裴元绍,亦勒马回头,高高的举起手上的那柄刀刃带血的朴刀,冲部族联军耀武扬威。
人生最为得意的时刻,无非就是战阵斩将之时。
这是属于裴元绍的光荣时刻。
所以,他很享受这个时候的汉军欢呼喝彩。
汉军阵中,咚咚咚和响起了战鼓的声响。
是臧霸下令,趁裴元绍阵前斩将,狠挫那些部族联军之时,下令让汉军向前推进了。
部族联军的武将被汉军武将斩杀,在这个时刻,的确让部族联军的气势一窒。
但是,他们却依然不认为自己的部族大军会弱于这眼前的三、四万的汉军。
如此,当汉军向前推进,那些部族联军的部族首领,他们认为是汉军的挑畔,不知死活,居然以为只是杀了他们一员武将就能是他们这三、四十万大军之敌?
因此,在输了一阵之后,他们不想再示弱于汉军。
当即,他们也下令,让大军向汉军发起攻击。
一时,部族联军当中,一片杂乱的锣鼓或是号角声响起。那是他们不同的部族的攻击信号。
“杀啊!”
数万被抽调出来的部族联军,便有如一窝蜂,参差不齐的杂乱的迎着汉军冲杀上去。
看到这些部族联军的那乱哄哄的冲锋人马。裴元绍也好,或是在后面压阵的臧霸与廖化也好。他们都不自然的想起了当年他们还是黄巾军的时候的情况。
现在的这些部族联军,就极似他们当年的那些黄巾军。
因为那时候的黄巾军,全部都是由一些平民百姓组成,他们,衣着杂乱,基本没有什么的护身衣甲,不仅如此,看上去,大多都是衣衫褴褛,就如是一些流浪的流民,一些乞丐军。而这些部族联军的士兵武器,也和当年的黄巾军差不多,亦是杂乱无章,拿什么都有,一些铁棒,甚至是木棒的都有。
这样的一支军马,又怎么可能是现在的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汉军之敌?
别说什么的装备训练了。就是单对单的随便挑出来,这些寒碜的部族联军,也不是汉军的对手。
“杀!”
在部族联军杂乱的叫喊声中,汉军的向前慢慢挺进的军马当中,却迸发出一声震慑人心的凛冽喝声。
同时,大军一顿,已经按照平时的攻击阵形向部族盟军发起了攻击。
这个时候,两军相隔还有百多两百步。而这个距离,却正是汉军的弓箭兵无情射杀部族联军的最佳攻击距离。
一阵弓弦嘣响,从汉军的军阵当中,呜的一声,飞出了一片黑压压的弓箭。
哄的一声,这片黑压压的弓箭,便似是一片乌云,一下子便压落在向前冲锋的那些部族联军的头上。
噗噗噗……
有如下着大雨一般的声响,无比密集的响着。
这些是弓箭入肉或是落到了空地上的响声。
“啊啊啊……”
一整片地区,像被风吹稻禾一样,一下子被压下去一大片。
惊恐至极的凄厉惨叫声,就是从这片被压下去的人群当中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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