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
浑身浴血的颜良与文丑,此际也从军马人群当中找到了魏延。他们的脸色也相当的凝重。
“情况不妙啊,魏老弟,现在你还有什么的办法?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帝国联军的大军随时都有可能杀到。而我们,现在也不太可能跟印度军团的军士争抢浮桥渡河啊。”颜良对魏延道。
“如果是一般的情况,我们汉军大可以不管他们印度军团的死活。但是现在,我们却不能眼看着这么多印度军团的人马给帝国联军给灭了啊。”文丑也知道,汉军在这个时候,是不能不顾这些印度军团的军马的。
魏延自然也明白这一点,如果现在他们这些真正的汉军不管这些印度军团的军马,那么也会对汉军的声誉造成很大的损害。
“印度军团毕竟是印度军团啊,如果这四、五十万的军马,是我们真正的汉军就好了。如果是我们真正的汉军将士,咱们就敢在这开阔地上跟他们的帝国联军大战一场。”
文丑极为不忿的继续说道。
“不行的,看情势,帝国联军这次应该是下定了决心要救援安息帝国帝都了。这毕竟也是关乎到他们整个西方帝国将来对抗我们大汉的关键。所以,他们不能输,输了的话,他们就再也没有可阻挡我们汉军攻灭他们西方的可能了。因此,看得出,他们此战的确是抱着必胜的决心。就算我们有四、五十万的汉军在此,他们也不会放弃将我们赶过河去的决心。到时候,我们就只有跟他们死战到底。这样一来,我们的汉军亦会遭受到很大的损失。也将要付出极大的代价。特别是,如果我们后续的汉军大军不能及时的渡河过来,那么留在西岸的军马,就真的有可能会面临全军覆灭的危险。”魏延摇头道。
汉军也是人,再强也是人,在这无险可守的平原地带,以四、五十万的军马,敌住二百多三百万的敌军大军的攻击,这个还真的有点悬。
何况,就如此仓促的跟帝国联军打这么一场决战,尤其是汉军被动迎战的决战,也根本就不符合汉军的战争策略。
在大汉明明可以有更多的办法,可以更轻松的灭掉西方的一众帝国的情况之下,他们这些为将者,谁敢在自军极为不利的情况之下,跟敌军决战,因而导致折损数以十万计的汉军将士的话。恐怕刘易都要拿他们问罪了。
这一次帝国联军突然发起的攻势,哪怕汉军败了也并不说明什么。只需要汉军能够保存下更多的兵力,别伤亡太多的军马就好。
毕竟,此前向安息帝国发起攻击的,基本上都是印度军团在战斗。并且,汉军方面,也早就有预计,印度军团的军马,未必可以攻取得下安息帝国的帝都。最终,恐怕还得要汉军调来大军才有可能攻夺得下来。
让印度军团的军马发起攻击,只是让印度军团及安息帝国方面互相损耗实力而已。
若是双方势钧力敌的战争,现在汉军都大可以不管印度军团的事。可现在却不行。
“还有什么的办法?可以阻挡住帝国联军的攻杀,为印度军团的军马争取到一个时辰以上的时间?”颜良沉声问。
“让魏某想想……如果现在,是我们主公在此,将会怎么样呢?”魏延跳下战马,将染血的双手插于地上,大手摸着他的大光头沉思了起来。
“两位老哥也想想看。毕竟,你们跟随主公的时间比咱长得多了。”魏延自己想着,又冲颜良、文丑道。
“咱们主公……皇上他……”两将亦回想跟随刘易的过往,这一生当中,历经无数战斗,当中,大部份的战斗,似乎都是以弱胜强,以小胜多的战斗。
文丑想了一会,却没能想到什么有效的办法,叹气道:“如果皇上在此就好了。当年,咱们刚刚成立新汉朝的时候,匈奴人就从并州杀了过来。面对二十万匈奴骑军,皇上想出来用一些小玩意就让他们的骑军难以冲锋……”
“咦?对了,就是铁蒺藜!噢……可惜,我们现在好像没有啊……”
“铁蒺藜?”
魏延与颜良听到文丑那似在自言的话语,都不由眼睛一亮。
“谁说我们没有?”颜良冲口说道:“对岸有啊!”
“对!哈哈,还真是小玩意大作用啊!”魏延拍手道:“你们不提醒,咱还都忘了呢。这种小玩意,并没有配合印度军团。但是,我们汉军就永远都配备着这种小东西。对岸的军营里,一定会有!”
此时,对岸的汉军大营,其实也集结了百多万的军马,当中,大部份都是印度军团人马。而亦有数支汉军人马赶到了,并且,这些汉军人马,主要是负责押运军备辎重前来的。
在这汉军大营,他们事先亦没有想到安息帝国方面会突然冒出那么多的军马来,直到有消息情报送回来之后,他们才知道。但是知道之后,却有点晚了,他们一时也不知道要如何支援对岸的军马。
如果能早料到敌军有大军杀来,那么他们或者可以渡河过去,配合安息帝国帝都前的汉军大营的五十多万的军马,完全可以跟帝国联军决战了。如果是这样,却是刘易等一众大汉重臣希望见到的。就让印度军团跟帝国联军打一场大决战。如此,更符合大汉帝国的利益。
但是没有早知。现在,他们没有渡河过来,反而在看着正在忙碌渡河回来的印度军团的军马干着急。隔着一条大河,他们似乎什么都做不到。
这时,魏延下令,马上传令底格里斯河东岸的汉军大营,集中他们所拥有的铁蒺藜,并且以最快的速度送过河来。
为了能让人将这些小玩意送过来,魏延还让人暂时中止了当中一条浮桥的渡河,腾出一条浮桥,让对岸将物资送过来。
也没用多久,果然有一支骑兵,携带着从一些用萝筐或者是编织袋作装着的铁蒺藜飞奔过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