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危机感更甚了一些,容文却笑得温和,拍了拍他的肩膀,细细叮嘱:“出了什么事儿,要先告诉大哥,若是大哥能帮得上忙的,别和大哥客气,大哥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是也不能让你受了欺负。”
容瑾只是微微一笑,却并没有接下这句话。
而旁边的容武,这个时候才缓过来,却不敢发出声音,只是轻声哼哼。
容武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但是唯独最怕他大哥。
就冲容文刚才砸在他伤口上的一拳,就能看出来容文有多怨恨容武现在的样子——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明天你就收拾收拾,带两个贴身的小厮,跟我去我办公的地方吧。”容文瞥了一眼容武,冷冷一笑:“你也是快而立之年的人了,就算是弟妹放纵你,我也不能这么放纵你了。”
容武闷声不敢言语,甚至都不敢抬头去看容文——他这一辈子,最怕的就是自己这个大哥了。
“大哥大可以不这么对待二哥。”容瑾瞥了一眼容武,微微眯了眯眼睛,道:“我军营里正好缺几个人,可以带二哥过去好生磨练一番,过些日子回来,准是脱胎换骨。”
军营这种地方,活生生就是折腾人的,但凡是新人过去,都要吃上一点亏才行,像是容武这样的过去,又是仗着容瑾的名声,恐怕免不了有人上门教训,过不了几天,也就学会了什么叫低调做人了。
容文的神色没有变化,脸上的疼爱和愧疚越发明显,他叹了口气,瞥了一眼容武道:“三弟,你大哥这辈子,担心的就是你二哥这脾气,又担心他又害怕他,生怕那一天闹出来什么事儿来,如果你能帮衬着大哥看好他,那大哥也能放宽心点。”
这意思是准了?
容武顿时一个哆嗦,对于军营,他好歹还是知道点的,刚要张口说话,却看到了容文一张温和的脸转过来,冲着他点头:“三弟,你可要知晓,军营不比他处,不能闹出来笑话来。”
容武张开的嘴又缓慢的闭上,不敢跟容文叫板,只是缓慢的点了点头。
容文和容瑾又寒暄了片刻,没有多待,就转身离开了,容瑾恭送容文离开,正要跟容武告别,却看到容武一张满是不甘的脸。
“二哥,赶明儿我就接你去我的军营,正好,我这里还有两个军医,对待二哥这种伤最有把握,说不定,还能让二哥站起来呢。”
容瑾点到为止,也没有多说,正准备走,却突然听见容武押着嗓子问:“三儿啊,二哥糊涂,半辈子都这么过来了,你是个聪明娃子,你跟二哥说,二哥这伤,是不是意外?”
容瑾的脚步顿了一下,抬头看着满脸悲凉的容武,就看见容武的一张老脸皱到一起,似乎都要落下来眼泪来,似乎是啜泣了半响,却听不见容瑾的任何声音。
容武禁不住抬头去看,就看到容瑾面无表情的站在远处,容武顿时有些尴尬,只能笑了笑,然后盯着容瑾:“三儿,二哥也只是——”
“二哥莫以为三弟不知道二哥打的是什么主义。”容瑾面色发冷,凝眉说了一句之后,瞥了一眼门口:“大哥的性子,二哥还不清楚么?要是让大哥知道了二哥的所作所为,二哥还能活到现在么?”
大哥容文虽是一介文官,但是手段狠辣的紧,对待自己家的兄弟也没见过哪里手软,容武小时候就是被容文打怕了,到大了也一样,被容瑾这么一说,他顿时低了头,有些呐呐不能言。
一直到容瑾都走了,容武才缓慢的抬起头来,先是抬手小心的碰了一下自己的膝盖,随机狠狠地拍了一下床:“臭娘们,真当老子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
就听一阵冷笑从门口传来,容文身着一身儒雅长袍,从门口进来,手上还拿着一个托盘,上面装着一些就酒菜。
太长日子没看见酒菜了,容武的眼睛都绿了,却碍于容文,而不敢表现出来。
“当时将你留在家中的时候,是怎么跟你说的?”容文端正的坐在凳子上,抬手优雅的倒了一杯酒,送到嘴边咂了一口,似笑非笑的盯着容武:“你就是这么给我看着这三房的?把你自己都看断了一条腿?”
容武垂头,不敢说话,只是讪讪的笑了笑:“大哥,这事儿怨不得我,谁知道那疯娘们竟然敢跟我动粗!下头的下人们也是那个德行,都帮衬着那个老娘们,要不是握躲得快,这一棍子本来是要打我的腰上的,那弟弟我这辈子可都完了!”
真要是打在了腰上,半身不遂都是轻的。
“若不是你花天酒地,能有这个下场?”容文瞥了一眼容武,容武立刻不敢说话了,只是静静地想了片刻,摇头:“大哥,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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