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传来,南宫逸微抬了抬眸子,瞥了那人一眼,略微点了点头。
“怎么就一个人呢?”瑾瑜言看着南宫逸有些疑惑,特别是对他白纱下的模样更为好奇。
南宫逸放下茶杯,温凉的嗓音道:“朋友还没到出现的时候。”
“原来是这样。”瑾瑜言一笑,言语之中却带着一丝失落,“不知道我们可不可以成为朋友?”
白纱下的南宫逸,听闻她的话,微抿的唇角扬起一抹笑意,一抹诡异讥讽的笑。
虽然瑾瑜言不能明显的看到他的笑容,却能感觉到他在笑,那笑容的感觉让她顿时觉得不舒服。
“你笑什么?”瑾瑜言纤细的眉毛一拧,带着一丝怒意道。
“姑娘对每个陌生人都这么说吗?”南宫逸嗓音淡漠温凉,拿起茶杯,垂眸端详着。
“你到底什么意思?”瑾瑜言嗓音尖锐了许多,怒意明显。
“啪……”瓷器破碎的声音。
瑾瑜言神色一僵,握着茶杯的手猛然一顿,那抹清脆的破裂声是在她手中传出来的,而她的手,此刻正火辣辣的疼痛。
“这个意思,不知道满意吗?”南宫逸声如春风温淳,却夹着清冷淡漠。
白衣飘动,他翩然离去。
那一瞬,瑾瑜言手中的茶杯瞬间轰塌,残渣不断滑落,而她的手出现了三条细微的裂痕,伤口已经多时,鲜血却在他离开后才开始向外溢。
瑾瑜言看着南宫逸的背影,眼底僵硬瞬间。
一个如此温淳净然的男人,做事却极突兀的决绝,就好似他们之间有什么仇怨似得。
他们见过吗?有什么隔阂吗?
很显然他们没见过,但他对她的态度又从何而来?
一贯的作风吗?
瑾瑜言冷笑,本想让他为她办事,却换来这血的教训,但她什么时候会受别人教训?这笔账,先记着。
人群中,一双邪魅的眼睛一直似笑非笑看着二人,姿态慵懒肆意,却在南宫逸离开后随着离开了。
廖纵天接待了众人之后,所有人便除了霹洪门,聚集在了擂台四周。
擂台不远处的客栈中,南宫逸的身影出现,径直走向了二楼的大厅中。
大厅中,只有一个身穿黑衣头戴黑纱的女子坐在窗前,而那个位置正好可以将擂台四周看的清清楚楚。
“该来的都来了,一个不少。”南宫逸坐在女子对面,温凉道。
女子闻言微垂眸子,没有答话,四周的清冷气息却随着他的话更加锋芒了些。
“你打算怎么做?”南宫逸拿起桌上的茶盏,旋转的看着,眼底却是凝重的沉思。
女子冷笑一哼,如砂纸摩擦的嗓音沙哑道:“一窝端了!”
南宫逸一笑,“还用煮了吗?”
“可以考虑考虑,还能为狗做一件善事。”女子唇畔掠开一抹嗜血妖艳的笑意。
女子扫了擂台四周一眼,目光却在一个身穿白色长袍的男子身上顿了一顿。
一刹那后,她平淡的收回目光,眼底深处却已经不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