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主的划过几分复杂之色,抿着唇瓣没有说话。
花千柳见状,眸内神色不知为何深了几许,似是什么情绪一转而过,然,不消片刻又恢复如常,“至于这之后的事,我想,你或许应当换一个人来了解一下,本公子毕竟不在当场,知晓的终究是有限的。”
“是,我知道了。”陌上花敛下眼眸眸,长睫遮掩之下的眼眸中,划过几分说不清道不明之色,极其复杂。
如此垂眸坐了一会,她方才抬起眼眸,一句话在心中起起伏伏半晌,方才滚至喉间,“那南鹤与他,到底是怎样的关系?”
这个问题在她心中压了许久了,既然花千柳话都已经说到如此份上,她便也不在拘着,免得错过了今日,她日她就又变成了往日那个闷葫芦一般的人,让此事总也得不到解释,引的她心中好生奇怪。
花千柳闻言,却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面上满是促狭之色,“小陌花竟为北城兄吃醋到了这种份上,到真是可爱,他未能亲耳听到,到真是可惜至极。”
被她如此之说,原本沉闷的气氛才缓和了些许,陌上花内心也不如方才沉重,却也没能立即好起来,只是静静的等着花千柳的答案,轻触掌心的指尖未曾松开半分。
“此事,可不能我同你说。”见陌上花如此期待的模样,花千柳却是故意卖起了官司,“你若是想知道,便去指着北城兄的鼻子,好好的盘问他,他如此‘惧内’定然会与你交代的清清楚楚。”
说着,自己也是忍俊不禁,却还要端着风雅的姿态,一下一下的摇着折扇。
陌上花却半点也笑不出来。
经花千柳如此一说,她心中反倒是比之前更加的乱了,心中的疑问一个接一个的不停冒出。
“我不宜回去过晚,否则会引来一堆麻烦,便不久留了,这便回去。”实在按捺不住内心的焦躁,陌上花忍不住站起身来,准备回府。
花千柳唇角笑意不减,也未多留陌上花,直接干脆了当了提高声音唤人,“来人,带秦雅姑娘来,便说她家主子要回去了。”
他猜都能猜到陌上花现在到底是何心绪,若是他拦着,只怕不用陌上花,只阎北城得知便能生劈了他。
花千柳话音刚落不久,便听门外有人应了一声,而后没多久,秦雅便随着方才那侍女重新回来了。
陌上花如今归心似箭,也未跟秦雅多说,只同她说了声要早些回去,便带着她回府了。
花千柳看着对面空下来的位置,以及陌上花剩下的半盏未喝完的茶水,唇角笑意渐渐淡了下来,方才只是一闪而过的情绪,于此时渐渐涌了上来。
做这个和事佬是他自愿,怎么到如今,他心中竟是有几分不快呢。
这种滋味,似乎就像是当年,他曾亲手将那个女子送到别的男人那里一般。
思及此,他眸色瞬间变得阴郁黑沉起来。意识到这一点,他连忙掐断思绪,再也不想深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