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墨厉眸色微深,口中却似无心一般开口:“本殿记得,你从前的身子似乎颇为康健,未见丞相府内常有太医来往。”
陌上花抬手按了按眉心,不疾不徐应对,“我嫁来禹州之时,在路上行进了一月有余,路上颠簸,这旧疾便是从那时候落下的,恐没个三两年是好不全的。”
“怎会如此严重?”阎墨厉眉梢微挑,面露诧异。
陌上花面色淡淡,不见丝毫因病抑郁之态,“日后的日子还长,便是三两年也不必急。”
顿了顿,她清幽平静的眸内划过一抹墨色,抬眸直视阎墨厉,“殿下说,是也不是?”
阎墨厉深沉的眼眸不可避免的对上陌上花的双眸,眸内墨色渐渐深浓起来,“禹王妃说的,自然极是。”
两人眼眸眸底皆是墨色翻涌,面上却只是平静无波之态,看似未起分毫硝烟,实则已经交手了千万次,一招之差,便等同将自己的弱点送至对方手上。
可惜,如今看来,这交锋的输赢,还不定。
只是,两人这一番交锋,空气已不受控制的凝滞下来,似有看不见的硝烟在渐渐弥漫。
“殿下说了同王妃说了这么久,定是口渴了吧,不如饮些茶吧,这茶是王爷特意派人采买的,是如今皇城中最为时兴的,殿下不妨尝尝?”
阎墨厉接过青瓷茶盏,一面低头轻抚着茶叶沫儿,一面随口道:“想不到禹州这边的消息也传的如此之快,连京城时兴什么茶叶都能知晓。”
看似无心的话,实则意有所指。
毕竟,一向废柴的阎北城,若是能将黄城内时兴何物都打探的如此清楚快速,足可见他是真傻还是假傻了。
他话音落下的瞬间,秦雅的面色便是一白,转眸求助的看向陌上花。
陌上花不疾不徐的同样端起茶盏,指尖轻叩着茶盏之上的青瓷花纹,“秦雅这话便错了,禹州到皇城的路途便要一月有余,若说想类似这种时兴的茶叶等物,等传过来也要近两月了,皇城之中怕是早已不时兴了,故此,这也只能算是几月前皇城内时兴的而已,倒是不知殿下可还喝的惯?”
秦雅紧张揪衣角的手这才松开,敛眸福身道:“是奴婢想的不周全,竟忘了这一层了,殿下见笑了。”
“不知者不罪。”见被陌上花轻易化解,阎墨厉眸内神色微转,垂首微抿了一口杯中茶水。
茶水方才入口,他眉头便皱了起来,将茶盏端离自己面前,“本殿在禹州附近住了这么就,喝这茶竟是有些不习惯,倒是禹州盛行的汉顶尖不错。”
秦雅也是个机灵之人,立时便听懂了阎墨厉的言外之意,忙接过茶盏,应承道:“既然殿下喜欢那茶,那奴婢这就去换。”
陌上花见状,眸光落在了还站在一旁的秦林身上,朝他无声的使了个眼色。
秦林会意过来,便也悄然退了下去。
原本屋内便只有秦林秦雅两人伺候,眼下两人都退下了,屋内便只余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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