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花一行人来武郡才多少时间,竟能如此短时间内弄到如此多的米粮,这简直太过匪夷所思。
其他粮商都已慌了神,皆是六神无主的看向了钱临,“钱老爷,这可如何是好啊,你快想想办法,在这么下去,我们今年的便要血本全亏了。”
钱临脸色一点不比他们好到哪里去,他整个人的面色都是铁青的,一抹慌乱之色更是难以掩饰,想到这个问题,便不耐烦的斥了一声,“我怎么知道怎么办,都闭嘴,烦死了。”
那些粮商都是以他为首,如今见连他都没了主意,一个个顿时都慌乱,哀怨不已。
“这点破事就吓成这样,你看看你们都是什么德行!”张枉冷着脸走了进来,毫不客气的便高声斥责起来,“眼下才不过五天,在派人继续盯着,等一个月后再说,你们这些日子都安分点,等到一个月后在见分晓。”
被如此当面训斥,其他人倒是没什么,只是钱临,在武郡居高位这么多年,被如此训斥还是第一次,难免觉得面上无光,又想到张枉才是唆使他如此做之人,心中不禁对张枉心生几分不满。
心中虽如此,他面上却是强挤出一抹笑来,“张管家说的是,是我等太过心急了,便依你所言,我们在等等就是。”
张枉却没有说话,面色阴沉的扫了众人一眼,目光最后定格在了钱临身上,“其他人都滚下去,钱管事,你留下,我还有事跟你谈。”
其他人皆是面面相觑一番,见其他人起身了,便也相继起身离去。
待到众人全部退下,张枉才沉着脸径自在首位之上坐下,阴骘的眸光落在钱临身上,“你这几日派去盯着的人可都没打听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我看派人在那小贱人的门口盯着也没什么用。”
钱临还以为他要鸡蛋里挑骨头,顿时一个头两个大,犹豫了一会,方才道:“那管家你的意思是?”
“真是朽木脑袋。”张枉面上染了几分鄙夷,长满了胡茬的下巴微抬,“那边盯着的人也不用撤,在多派点人过去,另外,悄悄派几个人乔装打扮了去城外,好好的给我搜搜那小贱人的粮仓,我倒是要看看,她每日都要卖出去那么多粮食,还能不出去运粮不成。”
钱临却是为难的皱起了眉头,“可武郡也不是小地方,城外如此广阔,管家你让我派人去哪儿寻去。”
张枉顿时面露不耐之色,毫不客气的道:”说你蠢你难不成便真蠢了?你不会派人运粮的队伍后面吗,那样不就简单多了。不过千万要注意,一定要小心谨慎,万万不能被察觉到。”
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斥骂,钱临面色也不禁黑了几分,忙垂下头掩去,赔起了笑,“管家说的是,都是我思虑不周,我这就下去办。”
说着,他便要转身下去,他真是怕自己在待下去,便要憋不住火气了。
往年张枉不经常在此地呆着,他们相交之处也不是特别多,自然也没多大的纠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