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奴才分内之事,不敢得王爷赏。”张枉眸光闪了闪,而后瞪了那小厮一眼,“没听到王妃夸吗,还不快将这冰莲放到王妃跟前,让王妃好好瞧瞧。”
这冰莲的气味,可是故意做出的,自然是香,这贱人到底是不是有诡,端看这香味一会能不能将她的毒因诱出来了。
那小厮抖了抖,忙将东西放在了陌上花身侧。
陌上花余光扫了眼桌上的冰莲,掌心不禁拢了拢,眸底划过一抹冷色,面色却是不变。
果然,她便知道,张枉前来,是有意试探。
不过,连冰莲这般贵重之物,都舍得用来功夫,他的那个主子倒真是舍得。
正是思虑间,那边的张枉却是有些按捺不住的开了口,“奴才听说,王妃是前几日出去寻王爷时受了寒,可这到也怪,眼下开春已久了,那日也并不冷,怎就偏偏将王妃冻成了这般模样,真是可恨。”
语气中,隐隐带着几分阴阳怪调。
陌上花故作恼怒的模样,恨恨的轻拍了一下桌面,“管家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还能我故意装了病吗!”
说着,她挑起莹白细指,直直指着张枉,满脸恼怒,“若是如此,我倒是想问问管家,为何我的病总是这般时好时坏的,莫不是管家手底下漏了风,又让那等奸佞小人混了进来,朝里面掺了假药,存心想要害死我?”
“哎呦我的王妃,您可说的什么话,就是借奴才十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啊。”张枉忙跪了下来,眸中却未见丝毫惧怕之色,只悄悄拿眼去看陌上花的面色。
陌上花像是气急了,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许多,站起身来,似是想说什么,可一句话还未说完,便忙捂着胸口重新坐了回去,一副疼痛不已的模样。
“王妃,您这是怎么了?”张枉心脏突突的加快了跳动,忙朝前凑了凑。
秦雅红着眼眶伺候在陌上花身前,根本没听到张枉的话,只悄悄与陌上花交换了个眼色,这才满面担忧的开口:“王妃,您这心口痛的毛病怎么又犯了,这些日子,可是越来越勤了。”
“无妨,忍一会就好了。”陌上花紧紧抓着胸口的衣襟,一副极力隐忍的模样。
张枉见状,心中的石头这才算是落了地,眉眼间控制不住的露出了几分松懈。
陌上花本一直用余光扫着张枉的神情,此刻见状,心中不禁冷笑一声。
当真是他主子的好奴才,这般情况下,还不忘替他主子松口气。
如此想着,陌上花便故意装作将张枉忘记了的样子,好一会的时间,才擦了擦额角的汗,道:“我身子不适,管家下去吧。”
张枉跪了许久,膝盖早已疼痛无比,如今闻言,顿时如获大释的跪下谢了恩,“是,奴才这就下去,王妃保重。”
说完,便匆匆下去了。
一直到张枉的身影消失,陌上花捂着胸口的手才拿开,面色恢复了往常的淡然之色,不见半点痛苦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