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柳正对医术实在痴迷,遇到不懂之处,便谦逊询问。
陌上花从不是吝啬之人,且她如今有求于柳正,自是欣然解答:“手术,顾名思义,便是用以刀,剪,针等物来对病患的身体部分地方进行切除,缝合等治疗。”
“切除,缝合?”柳正面上不解之色不减反增,“这是何意?”
陌上花垂眸略略一想,如花唇瓣轻抿了一下,而后才重新抬起头来,“举个简单的例子,这切除就仿佛日常有人受了伤,来不来医治,伤口溃烂,治疗之时,需要刮掉腐肉差不多的道理。”
顿了顿,她抬手拿起桌上青玉细琢小碟中的一块糕点,将其稍微掰开一条深深的缝隙,指着那缝隙,道:“人有时伤口过深,单单的上药是救不好的,这种时候,便也只能做手术,用银针穿了线,将伤口缝合,这样便也不会担心伤口会崩开的问题了。”
柳正顿时满面惊奇,但细想之下,心中不禁涌上更多疑问,不禁出声问道:“这法子虽看着好,可用针穿破皮肉,如此痛楚,怕也是无几人能承受的,且那缝入皮肉中的线,又要作何处理?”
“我以前在……”谈起医术方面,陌上花便有说不完的话,险些就说出了在现代有麻醉一事,话说到一般,才堪堪反应过来,忙改了口,“我以前翻阅医书,见古有神医便懂得手术事宜,当时都是有麻沸散的,只要用了那物,便会,使人浑身麻痹,感觉不到疼痛,如今,我也已研究出了眉目。”
她心中小小松了一口气,端起茶水浅酌一口,才继续道:“至于缝合的线,用的是特质的羊肠线,待到时间一长,便会和皮肉生在一起,不会有任何副作用,更无需拆除。”
说话间,不吝啬的从袖中拿出羊肠线,推到柳正面前。
柳正接过羊肠线,小心翼翼的放在灯下细细观看,眸中渐渐绽出几分奇异的光彩,惊叹不已,“竟有此法,王妃当真是见多识广,柳正今日一看,当真是自愧不已。”
“柳御医单看面色,便能看出我是气血亏损之向,医术已经是十分了得了,我不过是阅书多了些而已。”陌上花极尽谦逊,唇瓣牵出几分淡笑,“我还有许多不懂的地方,需要向柳御医你讨教呢。”
谦逊有礼,不骄不躁,又加之医术了解如此独到新奇,这让柳正心中欣赏的同时,更是生出了几分惺惺相惜之感。
心中虽如此想,他面上却丝毫不显,将那药方重新拿起,有些抱歉的笑了笑,“方才只顾着讨论医理,这方子还没来得及看完,王妃且在等一会,我需看过之后,才好吩咐下去。”
“柳御医请便。”陌上花精致的下颌轻点一下,神色并无不满。
柳正这才放缓了心,结合先前陌上花同他说的药理,细细将方子看了一遍,果然没有什么看不懂之处了。
只是,除却陌上花解释过的,还有几味较为珍贵,且与疤痕无关的药材,竟也在其中,且这药性,是驱毒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