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这次务请你出手帮帮义父。”
韩飞燕语音凄婉动人,未语先噎。
独孤残峰长吸了一口气,嘴角不自觉往下弯了弯,抱着侥幸的心理,问道:“事情真的到了那不可挽回的严重地步了吗?”
“‘刑部十虎’惊动了两只,‘凉城四美’也都盯上了义父……”韩飞燕忍不住掩面泣了出来,泪花泊满了韩她秋水盈盈的目光。
独孤残峰下意识的想伸出手安抚她,但又收回了手,他舔了舔干唇,好似自言自语的道:“结局早就在我们意料之中,但是想不到来得这般的早、如此的快……”
韩飞燕悲声道:“义父他现在已经是走投无路了……”
“恩公他老人家……还好吗?”独孤残峰顿觉肩上的担子,沉重了好多。
“终日惶惶地东躲西藏,南挡西杀,又怎么会好?”韩飞燕笑了,眼光旋着泪花像星光,她那含笑的脸上,还有犹怜的泪痕。
“恩公帮过我,也救过我和我老娘的命。”独孤残峰语音出奇的有点发狠。
“独孤,只要这次你帮我义父渡过难↖,关,我韩飞燕就是你的人!”说这话的时候,韩飞燕眼神里的艳色,狠成了艳丽的决绝。
“也是我把这条命还给恩公的时候了!”独孤残峰薄薄的唇,又往下拗。
两个人的神情,都决绝得很有了视死如归的味道。
他们都没注意到,房门外一个女孩子,含着泪珠,划着轮椅悄然离去……
平时耳力极佳的独孤残峰,并没有留意到外面的伤心人儿,今天的他,有点心不在焉。
他的心思,都在一个问题上。
他现在就在问,问那个慎重的问题:“恩公沉老总……什么时候来取走那笔黄金……”
韩飞燕霍然望向独孤残峰,望定了他不说话
“你是在怀疑我?”独孤残峰感觉出了对方的异样。
“那是整整的三百万两黄金,”韩飞燕垂目对剪着弯弯的长睫:“你肯舍得交还给义父吗?”
“那本来就属于你义父的东西,我只是代他保管而已。”独孤残峰表情严肃的道:
“不过,现在情况有点糟糕,朝廷各级官府衙门和黑白两道的人马,都打着除掉恩公的旗号,盯上了这笔黄金,最让人担忧的是,席青谷和蔡耀扬今早去州府开会,都没叫上我,这不符合规矩,我想上头已经开始怀疑我了……”
“当时‘财神赌团’设在此间的分局,各路眼线密集,人多口杂,义父树大招风,根本无法将这巨额黄金带离,只能暂时交托给你保藏;”韩飞燕别过头去:“能以合法身份接近赌局、并且有机会顺利运走黄金的人并不多,他们怀疑上你,并不奇怪。”
“那你与恩公打算什么时候启走黄金?”独孤残峰犹豫了一下,问道。
“事不宜迟,越快越好,免得夜长梦多。”韩飞燕狠狠地道:“黄金一到手,马上走人。”
说这话的时候,韩飞燕彰突出了一个女性妩媚中少见的狠绝之色来。
独孤残峰望向窗外:“明早我就带你进山开启金库宝藏。”
窗外,“小终南”山影空蒙,飘渺云间。
晚色,欲雪欲雪。
“取走宝藏,你跟我们一起走吧。”韩飞燕冷俏地道:“义父东山再起之日,就是你封官进爵之时,在这偏僻小城,做一个默默无闻的小捕头,怎么说也太委屈你了。”
“我这次帮你们父女启走黄金,我们就天涯海角,各不相欠了。”独孤残峰无动于衷共的道。
韩飞燕听出独孤残峰语气中的雪意,她玉靥结冰,冷冷地道:“哦?‘采花一窝蜂’的‘马蜂’老大,也要金盆洗手,重新做人了吗?”
独孤残峰霍然回身,他翟然的道:“我只想做一个好人。”
韩飞燕冷笑道:“呵呵,‘流花寺’被你监禁侮辱的妇女,会给你重新做回好人的机会吗?!别痴人说梦了!!我么都回不了头了!!!”
独孤残峰的语音,想是一场早雪未尽复结成了冰:“清清白白的死去,总好过肮肮脏脏的苟活。”
韩飞燕欲言又止,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在旁抱着男童不弃的司徒破病,却对独孤残峰怒目而视:“熊包!沉爷看错了你!”
独孤残峰闷哼一声:“我去吩咐木木和蛛儿,早点准备明天上山启宝的工具。”
“兄长偏劳了。”韩飞燕在独孤出门时,还不忘说了一句客套的气话。
独孤残峰也不转身,生硬的回了一句:“贤妹有心了。”
转过曲折回廊,独孤残峰就感知到表妹冷若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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