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农民伯伯鸡舍里两只小母鸡的胖狐狸:
“我假作勉为其难的接下他们的赌注,让他们认为我们才是个活活的冤死鬼。我们又凑了五十万金子,交给了赌局,我们的赌本也就此可以保全再赚,那些蠢蛋时候也只有自认倒霉了。”
沉中侠“嘿嘿”一笑:“二财神在‘聊城’布了那么大的局,才将碍眼误事的冷北城‘调虎离山’,输赢就在此一举了。”
海黎元芳眉飞色舞的笑着道:“我们押在赌局里的第二笔赌注五十万两,已经有人接了,现在的盘口是以三搏一,安天命若是胜了,就算我们胜了,开去第一笔赔进去的,足足还有一百二十万两的赚头,我们和二财神、三财神各得其四,三十万两金子,八辈子也花不完。”
沉中侠喜动颜色:“谁有这么大的手笔,能在短短一个时辰之内接下这一注?”
屋外突然有人道:“我。”
沉中侠忽然坐起,一双眼睛里精光暴射,刀锋般划过屋外青衣少女的脸。
“我是冷若霜,”那少女冷冷的道:“我们‘凉城客栈’和你赌!”
不去看屋中两位大佬的各异的脸色和长大的嘴巴,冷若霜冷峭的转身。
她的身后,紧紧跟随着瓜皮小帽的金诚武和花袄锦簇的张漫玉。
“按照二姑娘的吩咐,一炷香之前,五十万两黄金已经在‘赌局’下注,买赵轻侯赢。”金掌柜碎急步紧跟。
“除了客栈账上的十万辆,‘富贵集团’马耘和王剑临两位大佬各出了二十万两,当然,他们的条件也相当苛刻。”小玉碎步忙随说。
“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冷若霜常吸一口气,冷冷的道:“‘财神赌局’设局放赌,害得那么多百姓家破人亡,这次一定要让们倾家荡产,血本无归。”
夜风怒号,七月飘雪。
“凉城客栈”十三层飞楼,直插夜空。
楼下草坪上,挤满了人熙熙攘攘的人群,灯火照如白昼。
所有的人都是站着的,除了三个人。
三个老人。
三个老人坐在最上面,围绕着一张短几、一壶苦茶。
大片大片的雪花,像精灵一样,在大家的头顶上飞舞,夜风很暖,没有大战来临之前的肃杀,反倒似夜场戏台开锣之前的悠闲。
三个老人,都没有双腿,一个黄脸金发,一个白脸银发,一个绿脸碧发,看起来非但都是终年不见阳光,而且显然长期营养不良。
楼下围观的人,一千个人倒是有九百个不知道这三位残废老人,是何方神圣。
——“智叟”曲金禾、“仁翁”胡银蝶、“勇夫”关玉门。
“正义三老”很久之前,就已不在江湖上走动,除了老一辈的武林前辈,见过三老真容的人少之又少,江湖中能够和“正义三老”平起平坐的人,现在差不多已经全部快死光了,剩下的几个,不是一代江湖宗主,也都是极有身份的武林掌门。
武林中少数见识广博的老江湖低声议论着:
“看来这一次赌局,倒真的热闹得很,连‘正义山庄’终年不出山的三个老鬼,都来凑热闹了。”
“他们不是来凑热闹的,他们是‘七星堂’沉老总花了大‘力气’请来的公证……”
“我总觉着这赌局透着些古怪,这七月飞雪,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正义三老”表面不动声色,暗中却通过“传音入密”,传递着种种不安的信息……
……
子夜,弯月如钩,七月飞雪。
“凉城”绝顶,一刀。一剑,赵轻侯与安天命的决斗,已然开始——
谁输?
谁赢?
谁生?
谁死?
“凉城”楼头,万人仰视。
在这决定胜负一瞬间,紧握赌卷的每个人,对楼上这两个人的输赢,都似乎比对自己的生死更关心。
楼高百尺,风声骤起,灯光也随之时明时灭,闪烁不定。
浮光掠影,天地为之寂静。
忽然间,一阵劲风呼啸,一道寒光破窗而出,宛如经天长虹,飞越人群,远远的落入“北凉河”河心。
水花四溅,群豪悚然。
海上花惊呼:“是安天命的‘屠佛’宝刀!”
川中“唐门”唐云公子所著《凉城史记》有载:凉城纪年一十六年,七月七日,“凉城客栈”决斗,赵轻侯,胜;安天命,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