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轮到关羽怒了。
他这下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个倭岛出身的家伙,拍了自己那么一大通马屁,只是为了讽刺他徒有虚名,连个陶商都拿不下来。
孙策却从恼火中回过神来,嘴角掠过一丝冷笑,知道织田信长这是看不下去关羽的狂傲态度,故意讽刺关羽,好替自己出口恶气。
当下孙策脸上故意挤出了几分惊异之色,奇道:“是啊,云长,以你的武道,怎么可能拿不下一个陶贼呢,若是换成朕的话,那陶贼送上门来,这等天赋的良机,朕非亲手宰了他不可,云长你怎么能放走了陶贼呢?莫非是云长这些年贵为汉国大将军,养尊处优,生疏了武道吧?”
关羽脸色是更加阴沉如铁了,被憋到脸色发紫,一脸的难堪,明明知道孙策这主臣一唱一喝,乃是专门为了讽刺他,却又被呛到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要知道,他关羽心高气傲,自以为武道天下无敌,除了项羽吕布之流,谁都不是他的对手。
而近年以来,他却眼看着吕布冲上了初级武圣,赵云和张飞也皆冲上了半步武圣,一个个的实力爆涨,将他越甩越远,关羽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所以表面上关羽不以为然,暗中里却一直在苦修武道,终于将武力值练到了99点,只差那么一丁点,就能够“开天眼”,冲上半步步圣的实力。
他自问自己也是蛮拼的了,可谁想到那个陶贼,不知是吃了什么仙药,武道竟然练到了神出鬼没的地步,时而不如自己,时而又半步武圣,时而又是初级武圣,逼到他即使是催动狂暴状态,不惜折损阳寿的地步,都拿不下那小子。
关羽想自己已尽了全力,却依旧拿不下陶商,实在非是自己的原因,实在是陶贼太过神奇,却没相到反被孙策君臣,诬为了徒有虚名,极尽的讽刺,心高气傲如他,焉能不被气到要吐血。
皇帐中,关羽憋红着脸,怒瞪着孙策,孙策则也以讽刺的目光,冷眼瞟着关羽,二人针锋相对,谁也不愿在气势上被对方压过去。
一时间,气氛剑拔弩张,变的紧张无比。
“咳咳,胜败乃兵家常事,只是烧了几百门天雷炮而已,又不是什么无法挽回的大败,就算我们不能速破剧县,但眼下我们几路伐魏,陶贼已陷入了内忧外患,南北不能相顾的被动局面,优势完全在我们这一边,我们完全没有必要互相责难,那样只会正中陶贼的下怀啊。”
关键时刻,吴用轻摇着羽扇,笑呵呵的站出来开导劝解,做起了和事佬。
皇帐中,孙策和关羽激动的情绪,这才各自平伏下去,怒火重新又转向了陶商这个共同的敌人身上,暂时压住了对彼此的针对和不满。
孙策深吸过一口气,脸色转阴为晴,忽然哈哈一笑:“加亮言之有理,不就是损失了几门天雷炮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云长远道而来,朕还没有给你接风呢,快快赐座,来人啊,上酒。”
孙策率先拿出了主人家的气度,算是给了关羽面子,关羽自然也就不好再端着,也拱手道了一声“多谢”,方才坐下。
几杯酒下肚,几句客套的寒暄过后,紧张针对的气氛,终于是稍稍的缓和了下来。
“加亮,眼下天雷炮已毁,咱们想要速破剧县是不太现实了,依你之见,朕当如何用兵?”孙策的目光看向了吴用,目光中流露着几分信任。
适才吴用的那一番话,让孙策看到了这位智谋之士的大局观,经过多日的相处,也让他见识了吴用的智谋,渐渐便引为了心腹谋士。
“这个嘛……”吴用则摇着羽扇,“剧县虽然无法速破,照眼下这情形来看,我们如果能一举击破了陶贼的主力大军,到时候剧县守军听到外援断绝的消息之后,必然军心瓦解,丧失了抵抗之心,到时候我们再以十万大军猛攻,说不定就能一举破城,杀了张巡狗贼!”
先破陶贼主力!
吴用这一席话,令孙策眼前一亮,忽然间又看到了新的希望。
先前之时,他是一直寄希望于先破了剧县,然后再以破城之威,回过头来收拾陶商。
而吴用的话却让他扭转了思维的惯性,感觉似乎先破陶商,后破剧县,也不是不可以。
话锋一转,吴用却接着道:“只是魏军有七万余人,我军也有七万余人,就算添了云长将军这数千骑兵,敌我两军骑兵数量相当,整体实力也不分伯仲,怎么击破陶商,却是个难题了。”
说着,吴用羽扇轻轻拍击着脑袋,皱起眉头冥思苦想起来,一时又苦无破解之策。
孙策眼中的兴奋也消逝下去,手抚着下马沉默不语。
一时间,大帐中又陷入了沉寂。
这时,关羽却傲然道:“不就是击破陶贼么,这有何能,本将看来是易如反掌,却没想到会把你们愁成这样。”
帐中,众人神色皆是一震,吃惊的目光皆齐望向了关羽,眼神既是惊讶又是疑惑。
“云长竟有破……破敌之策?”孙策的语气中暗含着质疑,似乎怀疑关羽在吹牛皮。
毕竟他在这里跟陶商已对峙多日,关羽才刚到,屁股还没有坐热,怀疑他吹牛也是正常。
“其实击破陶贼再简单不过,本将适才来的路上,发现……”关羽便捋着美髯,洋洋洒洒的将自己的破敌之策道了出来。
大帐,春风似剪刀一般,刮的帐篷嗡嗡作响,关羽在里边口若悬河的时候,却无人察觉,一双耳朵正贴着帐篷偷听。
那偷听之人,正是时迁。
此时的时迁已经过了乔装打扮,扮作是日军装束,假意从帐篷后边经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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