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守城,抵御陶商才对,怎么大老远的跑来这里求见?
孙策心头陡然间涌起了不祥的预感,不及多想,忙是拂手喝道:“快,快宣他们进来说话。”
片刻后,帐帘掀起,吴用,林冲,花荣和扈三娘四人,先后步入了大帐中。
林冲从莱芜城逃出之后,是半道上跟那三人会合,四人一同前来投靠孙策。
那四人个个神色黯然,一副萎靡落魄的样子,这副德性看的孙策心头越发不安起来。
不等他们参拜,孙策便问道:“吴加亮,你们不在奉高辅佐你们的泰山王守城,跑到朕这里来做什么?”
此言一出,吴用几人神色皆是一变,彼此间相望一眼,目光中皆是惊奇之色,还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
吴用最先反应过来,用惊奇的口吻道:“天皇陛下,奉高城早在数日之前就已被魏军攻陷,难道陛下竟然不知吗?”
咔嚓嚓!
孙策脸色愕然惊变,瞬间就感觉头顶仿佛被一道晴天霹雳给劈中,劈到他身形剧烈一震,一瞬间脑子竟是震到一片空白。
周瑜也是神色骇然而变,表情仿佛见了鬼一般,急喝道:“怎么可能,前日你主还派戴宗前来,声称你们奉高城固若金汤,你主有绝对的信心守住城池,根本不需要我们出兵救援,这才过了不到几天,怎么奉高城就失陷了?”
戴宗?
听到这个叛徒的名字,林冲花荣和扈三娘神色愣怔,一时还没有转过弯来。
同样惊异的吴用,眼珠子转了几转,却蓦然惊悟,跌足叹道:“怪不得我们失陷了奉高城,退往莱芜,等了许久也不见陛下大军来援,原来那陶贼是利用戴宗这叛贼的神行功夫,向陛下慌报了军情,假称奉高城还没有攻破,才使陛下没能及时派兵去救我们,咱们都中了那陶贼的奸计啦!”
吴用那一番解释,一字一句,皆如惊雷一般,轰在了孙策和周瑜的心头,轰碎了他们心头的疑云,让他们终于知道了这残酷的真相。
明白过来的孙策,心头是怒火熊熊,就感觉到自己被陶商狠狠的羞辱了一把,就如同小丑一般。
“可恨,该死的陶贼,竟敢如此羞辱朕,可恨——”孙策的拳头狠狠的锤击在了案几上,咬牙切齿的羞愤大骂。
“没想到啊没想到,那戴宗竟然叛投了陶贼,如果不是被他蒙骗,我早就劝说天皇陛下出兵去救你们了。”
周瑜也是咬牙骂起了戴宗,赶紧把他失误的原由,统统都推到了戴宗的这个叛贼的身上,要知道,当初可是他力劝不要出兵去救宋江的,好玩什么借刀杀人,渔翁得利的把戏。
没想到,眼下把戏玩脱了,他是难辞其咎,为免孙策埋怨,自然得有人背这个锅,戴宗自然便是不二人选。
织田信长最先从愤恨震惊中抽回神来,忙问道:“你们不是退往了莱芜城吗?怎么会来我剧县,你们的泰山王呢?”
“我家大王,此刻恐怕已……”
吴用摇头一声长叹,便是哭丧着一张脸,将陶商如何利用罗贯中的叛乱速破莱芜,宋江如何落在魏军手中的经过,如实道了出来。
随后,吴用扑嗵就跪了下来,悲愤道:“我家公明哥哥落在陶贼手中,必死无疑,我等四人走投无路,只能前来归顺天皇陛下,恳请陛下收纳,我等必为陛下赴汤蹈火,再所不辞,也可跟那陶贼死战下去,为公明哥哥报仇雪恨!”
林冲花荣和扈三娘三人,也跪了下来。
他们终于表明了归顺之意,也不把宋江称为什么大王了,而是改称为公明哥哥,以示跟宋江已断了君臣的关系,要铁了心来效忠他孙策。
孙策脸色已是阴沉如铁,鹰目中燃烧着惊异,愤怒和羞恼,种种复杂的情绪。
奉高既破,宋江覆灭也在情理之中,他当然不会为宋江之死而感到悲伤,在他眼中,宋江只不过是一条可以利用的狗而已。
只是让他恼火的时,这条狗竟然完蛋的这么快,导致他不得不改变战略,要跟陶商正面交锋。
这时,周瑜也冷静了下来,故作不屑,冷哼道:“泰山国就算覆没了又能怎样,陛下有十万雄兵,只要能拒住陶贼大军数日,只等汉国的天雷炮抵达,到时候攻破了剧县,打通了通往黄河的道路,还有什么可忌惮的。”
周瑜一袭话,也平伏下了孙策内心的动荡,将他从震惊中抽身而出,重新恢复了冷静自信。
深吸一口气后,孙策亲手把吴用三人扶了起来,宽慰道:“你几人皆乃当世英才,有你们相助,朕是如虎添翼,你们放心吧,朕在这里保让,终有一日会带着你们灭了陶贼,为你们死去的大哥复仇雪恨!”
吴用四人大松了一口气,忙又是慷慨激昂,大表了一番效忠之心。
安抚过那四人,孙策的脸上燃起了狰狞的杀机,大手一拂,厉声喝道:“传令下去,即刻起七万大军,开往剧县之南前去拒挡陶贼!”
圣命下达,帐中诸将立刻肃然起来,前去准备。
孙策则掀开帐帘,立在帐外,目远射向南面方向,眼眸中迸射着复仇的火焰,心中暗暗道:“陶商,当年你亲手把我孙策赶下了大陆,我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复仇雪恨的时刻,你我的恩怨,该是了结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