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商却一拂手,傲然道:“朕扫平天下,神挡杀神,佛挡,有何顾忌,明日正好用洪贼的鲜血,为朕和桂英的婚礼,添上一笔血腥的贺礼。”
陶商“肆无忌惮”的豪言,回荡在大堂之中,那无所顾忌,藐视一切的霸绝气撼,震撼人心。
张仪也深深他天子的这份无所顾忌所感染,心中便打消了所谓不吉利的念头,竟是隐约觉的,这似乎是理所当然之事,并没有什么不吉利。
当下陶商便又传下号令,命三军将士,命龙编城的幸存百姓们,统统都齐聚于东门观刑。
洪秀全乃太平天国天王,用迷信的手段,让那些无知的百姓们,将他奉为神明,顶礼膜拜。
今龙编虽破,太平天国虽亡,但在这些重新归入大魏臣民的百姓们心中,只怕他们心中的毒瘤尚未根除,那种可怕的狂热迷信的种子,仍旧潜藏在心中。
所以,陶商必须要让他们看到,他们所膜拜的天王,是如何从神坛上摔下来,是如何贪生怕死。
陶商要彻底击碎洪秀全在他们心中的伟大形象,让他们看清他们曾经崇拜迷信之人真正的嘴脸,让他们绝望,让他们觉醒,让他们后悔,让他们的身心,彻底的回归到大魏的怀抱。
……
次日,午后时分。
十万大魏将士已云集于东门之外,兵甲森森,战旗如涛,黑压压无边无际望不到尽头。
今日,陶商不仅要公斩洪秀全,更是要向龙编城,乃至整个交州人展现武力,震撼他们的心灵,让他们永远不敢再生叛心。
东门之外,一座高台已被连夜筑起,那将是处决洪秀全的刑台。
毁损的东门城墙已被清扫出了一条路来,数以万计的龙编百姓们,男女老幼,携家带破的在士卒的驱使下,不情愿的出城,聚集在了刑台下。
他们已经听说,今天大魏天子要处决洪秀全,让他们前来观刑。
他们内心中残留的那份迷信和狂热,让他们内心中残留着畏惧,不敢相信洪秀全会被杀,也不敢亲眼目睹,自认为那是对洪秀全的不敬,那是一种大不敬。
陶商当然知道这些百姓内心的迷信未消,所以不惜用暴力方式,强迫他们前来观刑。
半个时辰后,刑台之前已密密麻麻的挤满了百姓,龙编城的男女老幼,差不多都已经抵达,个个都心怀着不安。
陶商负手立于刑台之上,俯视众生许久,拂手喝道:“时间差不多,可以开始了。”
号令传下,身边的时迁即刻吹响了号角。
呜呜呜
肃杀的号角声,冲天而起,四野皆闻,整个刑场立刻安静了下来,那些不安的百姓们,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东门方向,一骑缓缓而出,沿着直通刑台的大道,徐徐而来。
围观的龙编百姓们,无数双好奇的目光,向着那人望去,他们很快就惊奇的认出,那一骑武将,正是他们曾经的西王,太平天国第一大将石达开。
他们紧接着还看到,石达开的战马后面还拖着一根绳索,绳索的末端还拴着一个衣衫褴褛,满身是血,肮脏不堪的中年男人。
那惨样的男人,被马拖着踉踉跄跄,跌跌撞撞的穿越大道,向着高台方向而来。
洪秀全!
那个被石达开用绳索牵着,象拖狗一样拖着前行的男人,竟然是他们曾经顶礼膜拜,奉若神明的天王!
诺大的刑场,瞬间爆发出了震天的哗然,数万龙编百姓,顷刻间陷入了无尽的恐慌,前所未有的惊愕之中。
“快看,那真的是天王啊!”
“是天王,他怎么惨成了这副样子?”
“天王不是黄天大神吗,他怎么能被人像狗一样牵着?”
“牵着天王那个人,竟然是石达开,是曾经的西王啊,他怎敢这样冒犯天王?”
“难道说,魏军说的都是真的,天王根本不是什么黄天大神下凡,我们全都被他蒙骗了?”
刑场中,爆发出了此起彼伏的惊讶声,这骇人的一幕,正在飞速的瓦解着洪秀全那“伟大”的形象。
洪秀全却只能低垂着头,把那张羞愧到面红耳赤的脸,深深的藏在凌乱的垢发之中,只能乖乖的拖着残躯,任由石达开这个昔日的臣子,如拖狗一般拖着他从无数惊愕的目光中穿过,把他拖上了高台。
“陛下,洪贼已经带到,请陛下发落?”石达开说着,喝令士卒将洪秀全绑在了十字架上。
陶商点点头,目光看向了时迁,冷笑道:“杀此贼之前,先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时迁,你不是想替妻女报仇么,这第一刀的机会朕就让你先来。”
“多谢陛下!”时迁欣喜若狂,“请陛下示下,让臣怎么给他这一刀。”
陶商往洪秀全下边一瞄,冷冷道:“朕听闻这洪贼荒淫无比,后宫强纳为妃的女子就达千人之多,既然这样,那这第一刀就先从他下边来吧,朕命你给朕先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