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口吃了,竟然还敢这样挑战他们所有人。
就连那赵范也愣在了原地,被邓艾的激烈表现吓到,一时间不知如何时好。
邓艾这才强压下了火气,向着赵范一拱手,不卑不亢道:“赵太守,下官言语有些过激,还请太守大人恕罪,但属下却也是在为大人设想,以大人眼下的处境,属下实在想不出,除了冒险用属下之计外,大人还能有别的什么出路。”
这一番话,邓艾够心平气和,听的赵范身形微微一震,蓦然间也清醒了过来。
他沉默了。
想当初陶商平定荆南之时,他拒不归顺,逃往交州也就罢了,如今又投奔了太平天国,为洪秀全效力,可以说已经是犯下了不可饶恕之罪,陶商非杀他不可,他断无投降大魏的机会。<>
而面对石达开的进攻,倘若他是不战而逃,跑到了洪秀全那里,以洪秀全的性格,绝对也不会放过他。
投降大魏,弃城而逃都不是办法,他就只有坚守郴县,为洪秀全争取到足够的撤退时间一条路可选。
可正如邓艾所说,如果不出奇策的话,用常规手段,就凭他这点战斗力低下的桂阳郡兵,他是断无可能守得住郴县,哪怕是一天都无可能。
沉吟了许久,赵范轻叹一声,苦着脸道:“没错,你说的很对,本太守确实已无路可走,看来,你的计策虽然听起来荒唐,本太守也只有一试了。”
邓艾长松了一口气,激亢的情绪也消了下去,一拱手,结结巴巴的恭给了一句:“郡守大人英英明。”
左右那些郡吏们,一个个都惊异不已,显然是没有料到,赵范竟然会采纳邓艾那荒唐的计策。
赵范却一拂手,令道:“邓士载,既然此计乃是你所献,那本太守就给你权力,由你一手去准备吧。”
“属下遵命。”邓艾慷慨一拱手,眉宇间流露出了一丝喜色,似乎是对能担此重担而感到兴奋。
一天后,正午。
狂尘遮天,兵甲森森,那一面“石”字大旗,在狂尘中傲然飞舞。
石达开纵马如风,威风凌凌,手提着大刀飞奔在前,引领着他的两万大军,如潮水一般,向着南面狂奔。
翻过一道矮坡,石达开立马横刀,郴县城已映入了他的眼帘。
石达开眼眸之中,掠起了一丝志在必得之色,仿佛那一座桂阳郡治所,在他的眼中不堪一击。
“赵范么,就凭你,也想守住郴县,笑话”石达开冷哼一声,眉宇中流过一丝不屑。
自临湘以来,石达开大军一路南下,可以说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没有谁能挡住他的兵锋。
他的目标只有一个,追击洪秀全,为大魏皇帝尽可能的立下战功,以报陶商之恩。
就在半日之前,他已收到了斥侯的情报,言是洪秀全畏惧他的反戈一击,已经提前带着一众败兵弃了郴县南逃。
很显然,洪秀全对他的反戈一击,大为震恐,根本不敢直面他的锋芒。
石达开同样从斥侯那里得知,洪秀全为了拖延自己的追击,下令叫桂阳太守赵范,率五千郡兵固守郴县,以阻挡自己的兵锋。
石达开曾为太平天国之王,对赵范此人的能力,自然是再了解不过,对那些桂阳藉的守城太平军实力,也非常了解。
这些当地的太平军士卒,并没有交州藉的太平军那么狂热,多是他们攻下桂阳之后,利用赵范等旧日豪强们的残存影响力,就地扩召而来,战斗力甚至还不如那些交州藉的女圣兵强悍。
石达开很清楚洪秀全的想法,无非是想牺牲赵范和那五千兵马,来为自己争取到足够的时间,逃往曲江关,据住五岭之险,封住荆州南入交州的路线。
“哼,洪秀全,你的眼里果然只有你自己,为了自己活命,你任何人都能牺牲,可惜,你以为区区一个赵范,就能救得了你么”
石达开嘴角扬起了讽刺的冷笑,深吸一口气,挥刀喝道:“大军继续前进,随本将破郴县,继续追击洪贼。”
号令传下,石达开策马下丘,直奔郴县北门而去。
大魏兵流滚滚如潮,转眼间便杀到郴县城前。
石达开战意已被点燃,他已做好了挥师狂攻,强行攻破郴县,宰了赵范,杀尽五千顽抗太平军的准备。
就在石达开刚要下令,全军列阵,大举攻城之时,他却忽然间看清了郴县北门一线的形势。
“这个赵范,他在耍什么花招”石达开目露奇色,急是勒住战马,喝住了汹涌狂奔的士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