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步的深入交州做准备。
诸般事宜交待完毕之后,陶商就想起了被俘的石达开,遂令其传入堂中来处置。
时已入夜,行宫正堂之中,灯火通明。
大堂内,陶商高坐于上,鹰目如刃,浑身上下散发着皇者的压迫气息。
尉迟恭和秦琼两员门神,分立左右,神冰冷肃杀。
百余名御卫卒,手执着明晃晃的重斧,分列于左右,气势森然。
大堂门外,一堆烈火已被点起,上面架了一口大锅,锅中的油花已哧哧作响,接近沸腾。
片刻后,脚步声响起,一身染血的石达开,被反绑着押解入了大堂之中。
看到那口油锅之时,石达开眉头微微一皱,似乎猜到了什么,却无一丝忌惮,昂首无畏的迈入了大堂中。
见着陶商时,石达开把头一昂,把眼一闭,既不说话也不下跪,一副昂然无惧之势。
“大胆叛贼,见了天子还不下罪认罪!”尉迟恭当场就火了,指着石达开怒骂,作势就要冲下阶去,硬把他按跪下去。
陶商却轻轻一抬手,制止了他。
尉迟恭又骂了几句,才压住火气,又站回了陶商身边,只怒目瞪着石达开。
陶商俯视着这位太平天国的第一大将,冷冷道:“石达开,朕知你乃大将之才,只因无用武之地,方才错投了洪秀全那个神棍,朕欣赏你的才华,只要你肯归降于朕,朕不但可免你往日之罪,还会重用于你,让你尽展生平所说。”
陶商语气还算客气,意思已很明了,就是要召降石达开。
除了石达开的为人,让陶商甚为欣赏之外,还因为石达开乃太平天国第一大将,在叛军中拥有着极高的威望,这样一个重要人物,如果能归降大魏的话,势必对太平军的凝聚力,是一个沉重的打击,有助于加速瓦解太平天国的人心。
面对陶商的召降,石达开却冷哼一声,慷慨无畏道:“我石达开加入天国那一刻,就已做好了为天国牺牲的准备,今日落于你之手,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我石达开岂会做那不忠不义的叛徒!”
“好一个忠贞之臣!”
陶商先是大声喝彩,紧接着,脸上又浮现出讽刺的冷笑,“只可惜,那洪秀全只不过是个只会靠着神鬼之说来蛊惑人心,却虚有其表的野心家而已,嘴上说的是什么天下太平的美好谎言,干的却是荒淫无道,残暴不仁的禽兽行径。”
石达开神色一动,似乎陶商这番话,戳中了他心中的痛处。
陶商却不给他反驳的机会,继续厉声道:“自洪贼造反以来,所过之处皆为焦土,百姓是家破房毁,夫妻别离,受尽荼毒,原本在天下大乱中,如世外桃源般的交州,在短短一年时间里,就被他祸害到一片残破!你石达开也算是明事理之人,你难道不知道,自己效忠于这么一个昏君,根本就是愚忠吗!”
石达开身形剧烈一震,那“愚忠”二字,就如同一支利箭,狠狠射中了他心头那道伤疤。
那一瞬间,石达开的眼中,分明闪过了一丝动摇之色。
陶商嘴角微微上扬,他看得出来,石达开乃是太平天国中的异类,他并非是狂热的陷入了对洪秀全的顶礼膜拜中。
石达开那一丝动摇,却只是一闪而逝而已,紧接着,他的神情又恢复了肃厉慷慨。
他怒瞪向陶商,厉声道:“魏帝,你不用再多废唇舌了,我石达开既然当初选了这条路,我就绝对不会后悔,愚忠也罢,不愚忠也罢,对我来说都没有意义,要杀便杀,想要劝我投降,作梦吧!”
果然是块硬骨头啊……
陶商剑眉微微凝起,心中暗自感慨,隐隐有几分佩服,表面上却面露温怒之色。
“好你个石贼,陛下好心开导你,想让你不再为洪秀全那神棍卖命,你还来劲了,非要一条道走到黑啊,真是不知好歹!”
尉迟恭指着石达开一阵怒斥,又向陶商气呼呼道:“陛下,这种蠢蛋留着他有什么用,还跟他废什么话,直接宰了他干脆。”
陶商鹰目凝视向石达开,厉声问道:“石达开,朕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是降还是不降?”
“我石达开宁做断头鬼,也绝不过叛国贼!”石达开挺胸抬头,慷慨回绝了陶商最后的劝降。
“想死吗,哼,朕不会让你死的那么痛快!”陶商一声冷笑,拂手喝道:“来人啊,把这冥顽不灵的逆贼给朕扔进油锅,给朕油炸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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