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贱妾错了,贱妾错了——”
“饶命啊,天王,贱妾改,贱妾现在就改,请天王饶贱妾一命吧……”
那两名妇人是被吓到魂飞破散,双双跪倒在洪秀全面前,万般恐慌凄婉的哀求,不停的向他磕头求饶,甚至是将头磕出了血都再所不惜。
“不敬朕就是不敬黄天大神,敢不敬黄天大神者,一律罪不容赦,朕岂能饶你们,来人啊,还不快速速拖走!”洪秀全冰冷无情,厌恶的拂手喝道。
左右那些圣兵们,忙是一拥上前,将那两名妇人抓起头发,很粗暴的把她们拖出了圣帐。
二妇那凄婉恐惧的叫声,回荡在耳边,洪秀全却是无动于衷,如同被拖走的,只是两个让他不高兴的畜牲而已。
剩下的那个妇人,虽然幸免一死,但却给吓的不轻,跪在地上是一个劲的颤抖,心中明明恐惧到了极点,却不敢表现在脸上,却还得强颜面欢笑,生怕又惹恼了洪秀全,自己也要被五马分尸。
这时,帐外圣兵再入,拱手道:“禀天王,我诸路兵马已经集结完毕,东王等诸王只等天王一声令下。”
洪秀全点了点头,拂手道:“知道了,叫他们稍等片刻,朕很快就去。”
圣兵退下,洪秀全回头瞪了那妇人一眼,沉声道:“不识趣的贱妇,还不快服侍朕穿衣,难道你也想被五马分尸吗!”
那妇人吓了一跳,猛然惊醒过来,连滚带爬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手忙脚乱的就伺候洪秀全穿衣。
看着那妇人恐慌畏惧,战战兢兢的样子,洪秀全阴沉的脸上,掠起一丝得意的冷笑,仿佛妇人那种深深的畏惧感,让他从中获得了极强的成就感。
穿好衣服,披好甲胄,洪秀全理了理情绪,转眼脸上已布满了庄重肃穆的表情,清了清嗓子,大步昂首的迈出帐外。
他翻身跃上战马,在一众圣兵的拥簇下,大摇大摆的昂首向着营门前去。
此时此刻,灯火映照下,十七万的太平军已集结完毕,密密麻麻的列阵于连绵数里的营墙一线。
洪秀全昂首一出现,这些太平军圣兵们,便如被风吹倒的麦杆般,黑压压成片成片的拜倒于地,口中呼喊着“天王万岁”的口号,一个个狂热如虔诚的信徒般,无不将洪秀全视为神明,顶礼膜拜。
洪秀全则享受着这份高高在上,被敬为天神般的至尊感觉,昂首策马,穿越那膜拜的浪潮,抵达了营门一线。
在那里,杨秀清,石达开,萧朝贵,韦昌辉,李秀成,以及司马徽等文臣武将们,皆已集结完毕,眼见洪秀全抵达,纷纷跪拜相迎。
众臣皆跪,唯有杨秀清一人依旧站立,只是向着他一拱手,大声道:“天王,我诸营圣军皆已集结完毕,只等天王一声令下,便可杀出大营,将魏妖杀个片甲不留。”
眼见杨秀清没有跪自己,洪秀全眼中顿时掠过一丝不满,但听着杨秀清的言语还算恭敬,洪秀全心中那份不爽,便才稍稍压下了几分。
他便清了清嗓子,环扫一眼伏跪的众将士,高声道:“天国的勇士们,朕适才已被黄天大神附身,黄天大神告诉朕,今晚只要你们拼死一战,黄天大神将保佑你们攻破魏营,杀尽魏妖,为我太平天国圣业,夺取最关键的一战胜利,立下最伟大的一场功劳!”
这些太平男女圣兵们,一听天王是代黄天大神传达圣谕,无不是敬畏倍增,一个个都深疑不疑,跪的更低,几乎就要五体投地。
看着拜伏的众将士,洪秀全脸上的傲色更重,接着大声道:“朕以黄天大神的名义向你们承诺,今晚取胜之后,尔等都将是我天国最大的功臣,将来天国圣业成功之后,你们也将享有比其他人更多的天国之乐。”
洪秀全在假借黄天大神之名,在精神上鼓舞士卒之后,又画下了更大的画饼,在物质上加以诱惑。
“为太平天国而战——”
“为天王而战——”
“不罢魏妖,誓不罢休!”
“天王万岁!”
“多谢天王恩赏——”
在精神与物质的双重激励诱惑之下,太平圣兵们的战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狂热地步,山呼海啸的叫战声,响彻夜空。
望着战意被自己点爆的众将士们,洪秀全嘴角扬起一抹不易觉察的得意冷笑。
随后,他深吸一口气,拔剑在手,向着魏营方向一指,杀气凛凛的厉声喝道:“全军出击,随朕辗平敌营,灭尽魏妖!”
号令传下,诸道营门轰然大开,十七万太平军如潮水般涌出大营,铺天盖地的向着魏营袭卷而去。
(五更送到,稍晚了点,不过总算码出来了,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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