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被撕成了六块尸块,鲜血喷溅出了一地,血肉模糊的尸体,也被战马拖出了很长一段。
韩德被分尸的一瞬间,他那五百士卒齐刷刷的跟着浑身一抖,发出了一声恐惧的低呼之声,脸都吓到惨白变形,仿佛被五马分尸的那个人,竟是他们自己一般。
而当他们看到那一地的鲜血和肉块时,又暗自松了一口气,庆幸被处死的并不是自己。
欣赏过韩德被处死,陶商心中是一阵痛快,嘴角扬起了满意的笑容。
那笑容,只是一闪而逝,接着,陶商以更加冷酷的表情面朝台下士卒,厉声道:“朕知道,你们在韩德的纵容下,做了不少扰民之事,朕今天已将罪首韩德处死,至于你们,朕就给你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今后谁敢再犯,朕必军法处置,绝不姑息。”
陶商这威然一喝,如死神发出的号令般,把那五百士卒吓的胆都要碎掉,有不少人都慌到要尿裤子,纷纷的跪倒在下来,感谢陶商的宽恕之恩。
陶商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又指着地上韩德的尸块,厉声道:“传朕旨意,把韩德的人头悬于槐里城门上,再把他的尸块遍传雍凉二州诸营,告诉所有的驻军,秦国已经覆灭,雍凉二州已是大魏的土地,二州的百姓也皆是朕大魏的子民,谁敢再祸害二州百姓,韩德就是他们的下场!”
浩荡如惊雷般的旨意下达,只令跪伏的那些士卒,无不为之震服。
至于一旁的包拯,则是暗暗点头,那张黑脸间,毫不掩饰着敬佩之意。
处置完了一切,陶商的目光看向了包拯,笑问道:“包拯,你看朕对韩德的处置如何?”
“陛下公正严明,实乃大魏之福,百姓之福也,臣对陛下佩服到五体投地。”包拯一揖到底,发自内心的赞颂陶商。
陶商哈哈大笑,便将包拯扶了起来,拍着他的肩道:“你包拯刚正不阿,铁面无私,朕也甚为欣赏,朕的大魏帝国就需要你这样正直的人才,从今天起,朕就升任你为廷尉,即刻前往邺京去赴任吧。”
陶商话说的是轻松,包拯却是身形剧烈一震,惊怔在了原地,那惊愕的样子,恍惚间竟以为自己听错了。
那可是廷尉啊,九卿之一,大魏帝国中枢朝廷最重要的高官之一,掌握着全国的刑狱之责,可以说是位高权重。
而他包拯此时的官职,只不过是大魏帝国下属雍州,再下属的扶风郡,再下属的槐里县一个小小县令,跟廷尉之间还隔着十万八千里的鸿沟。
包拯作梦也没有想到,大魏天子竟然有如此气魄,顷刻间就让他平步青云,从小小的县令,直接提拔成了廷尉。
这等提升速度,简直比坐火箭还要快,包拯焉能不吃惊。
他当然不会知道,陶商对他的来历是一清二楚,若非是要用他的“铁面”天赋,来肃清大魏帝国的刑狱,以达到政治清明的目标,又怎会随便就重用一个不起眼的小县令。
“怎么,你是嫌这廷尉的官太小了呢,还是觉的自己担不起这个重担?”陶商见他犹豫,便笑问道。
包拯当然不会嫌官太小,若换成别人,必会在陶商面前先表一番谦逊,说一番自己才疏学浅,难挡大任的场面话,然后才敢接受这份委任。
包拯却不同,他只沉吟了一下,便一拱手,正色道:“承蒙陛下器重,包拯愿担当此责,臣在此以项上人头起誓,绝不辜负陛下的信任,在臣力所能及范围内,绝不放过一个坏人,也绝不冤枉一个好人。”
包拯这口气,这决心,竟有些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气势,着实令陶商愈加欣赏。
要知道,廷尉的官位虽然是九卿之一,位高而权重,但实际上却是个得罪人的差事。
廷尉执掌刑狱,若是禀公执法,铁面无私,就势必会得罪不少权贵,久而久之是树敌越来越多,这些权贵们难勉会存有怨意,一有机会必定会对他落井下石,抓住机会对他攻诘。
而古来皇帝就算再英明,如果遇到臣下们一而再,再而三的在耳边嚼某个人的不好,次数多了难免就会糊涂一会,信以为真。
那个时候,就是廷尉倒霉的时候了。
可若是廷尉不能执法如山,又会造成皇帝的不满,依旧会对他治罪。
所以这廷尉之职不好当,弄不好就是个两面不讨好的角色,谁担这份差事多少会犹豫一下。
包拯却没有,答应的那么痛快,丝毫没有顾虑自己的安危得失,俨然以维护天下公平正道为己任一般。
当下陶商便欣慰一笑,抚着他肩道:“好啊,你有这份决心,朕就放心了,有你包拯在,我大魏帝国离政治清明,法度井然就不远了。”
收拾了一个韩德,又收了包拯这员贤才,陶商是心情甚好,便又想起还有一位国色天香的美人,就想赶紧去瞧瞧,西施是否真的人如其实。
就在此时,苏秦却匆匆赶了来,表情凝重道:“陛下,交州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