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城了,你为什么还三番五次的不见告急斥侯!?”
夏侯惇这一喝,顿时把曹昂给问傻了,蒙在原地一脸茫然,一时听不明白自己这位异姓叔父是什么意思。
“适才严颜派人来向太子你求援,言气温忽升,冰墙融化,叫你速派兵马增防城墙,你为何不听?”夏侯惇嘴里喷着粗气质问道。
曹昂尴尬的笑了笑,不以为然道:“天气忽冷忽热也是正常,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严颜是蜀人,不知咱们关中的天气,难道夏侯叔父还不知吗?”
“你知道个屁!”夏侯惇也是气蒙了,竟然向堂堂太子爆了粗口。
曹昂又是一震,整个人都懵在了原地。
夏侯惇也顾不得什么主臣身份,一把抓起曹昂来,连拖带揪的将他拖至了殿门外,指着东边方向吼道:“陶贼正趁着冰墙融化,大举轰城,城墙就快要撑不住了,张开你的耳朵好好听听吧!”
此时的曹昂,才不得不竖起耳朵倾听,果然听到城东方向,炮声隆隆,天崩地裂的响声一阵比一阵亢烈的传来。
曹昂这才神色蓦然惊变,意识到自己犯了多么大的错误,原来严颜并非危言悚听,陶商竟然真的对长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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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起了进攻,适才他为了跟马云禄斗气,把殿门给关上了,所以才全然没有听到外面的动静。
“这冰墙才刚刚开始消融,那陶贼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发动攻城,除非他早就能料到今日气温会突升,可这又怎么可能呢……”曹昂是又惊又羞,结结巴巴道。
夏侯惇眼睛瞪的浑圆,沉声道:“现在也管不了那许多,事实已经发生,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下令向东门一线增防,再晚片刻,等陶贼轰破了城池,后果不堪设想,你这个太子也别想再当了!”
一句话,蓦然将曹昂从质疑不信中惊醒,他再也顾不得什么,更顾不得跟马云禄的斗气,急是匆匆而去,赶赴东门。
大殿中,只余下了马云禄一人,此时此刻,那冷艳淡漠的俏脸上,也流转起了一丝惊奇之色。
“曹昂虽弱,说的倒也没错,那陶商除非早就推算出了今天会气温忽升,才能提前做好准备,这么快就对长安城发动进攻,可是,他又怎么可能做到的呢,除非他是神!这个陶商,当真是……”
马云禄是喃喃惊臆,眼眸中涌动着深深的震撼与惊奇,却很快被耳边传来的隆隆炮击声惊醒,便也按下对陶商的惊奇好奇,匆匆忙忙的也赶了出去。
长安城,东门。
漫空的石弹已轰击了整整半个时辰,失去了冰墙防护的东门一线城墙,早已变的脆弱不堪,在数万枚石弹的轰击之下,已是面目全非,摇摇欲坠。
东门左侧一线的城墙,墙体已是裂痕遍布,犹如龟纹一般,甚至已在大片的墙体崩落了下去,看起来形势堪危。
陶商高坐马上,欣赏着敌城被蹂躏的景象,看着轰的也差不多了,战刀一抬,下令停止轰击。
最后一枚石弹轰击完毕,天地间终于安静了下来,恢复了沉寂。
城头上的秦军士卒们,这才长松了口气,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探出头向四周张望。
很快,万余值守秦卒们,无不倒抽了一口凉气,深深为城墙的惨烈而惊悚。
而当他们看到,城门左侧一线的城墙,已塌陷半边之时,更是惊到哗然惶变。
“快,速速抬土抬石,给我补填左侧城墙!”老将严颜连脸上的灰尘也不及抹去,就急迫的大叫道。
一众秦军士卒们,这才缓过神来,赶紧下城去搜寻土石,试图补填破损的危墙。
只是秦军根本没有料到,冰墙会有消融的突变,事先并没有在城墙附近准备多少土石,这时仓促之间,根本没有足够的土石来填补。
严颜一面指挥着士卒,一面朝城外魏军望去,只看一眼,蓦的身形剧震,倒抽了一口凉气。
他那苍老深陷的眼眶中,只看到一具高达三四丈的庞然巨物,正从魏军阵中缓缓推出,在数不清的大盾手的掩护之下,向着左侧城墙方向逼近而来。
重型破城锤!
严颜蓦然间省悟,这是陶商已看出了他左侧城墙的薄弱,准备动用重型破城锤,对毁损的城墙发动致命一击。
“糟了,左侧城墙损坏到这种地步,怎么经的起那破城锤的击,太子啊太子,我的求救斥侯派出了这么久,你为何迟迟还不率军来援啊……”严颜苍老的脸急迫到扭曲变形,焦虑埋怨的目光,向着太子府方向再三张望,是望眼欲穿。
他已经没有时间。
陶商也不可能给他时间。
眼见破城锤已进至阵前,陶商眼中杀机凛燃,手中战刀向着敌城再次一指,霸道冷绝的大喝道:“让秦贼尝尝我‘龙怒’破城锤的威力吧,大魏的将士们,给朕一举轰破敌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