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名御林军士匆匆而入,神色慌张的跪倒于阶前,颤声叫道:“禀陛下,北面急报,前日马将军与陶贼在蒲坂津西南决战,为陶贼大败,损兵过半,正向潼关撤来。”
大堂中,瞬间鸦雀无声。
从曹操到曹昂,从曹昂到法正,上至皇帝,下到士卒,所有人的表情,都定格在了惊怖一瞬。
马超竟然败了?
而且,还是惨败!
这怎么可能啊,那可是马家铁骑啊,天下独一无二的铁骑,集超强攻击力与防御力一身,可以说是坚如磐石,无坚不摧的存在。
这样一支几乎不败的铁骑之师,竟然被陶商给击败了,而且还仅仅只用了两万步骑。
这个消息,实在是太耸人听闻了,一时间令秦国君臣都愣在原地,恍然间以为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错觉,听错了一般。
“胡说八道,我大哥的铁骑天下无敌,怎么可能败给陶贼!”同样花容惊变的马云禄,即刻愤怒的质问道。
“小的怎敢说谎,军报在此。”御林军士忙将帛书战报,双手奉上。
负责情报的刘晔,慌忙一把夺了过来,当众宣读了出来。
刘晔一字一句,把马超如何跟陶商在雪原决战,又是如何被陶商诈败,诱使马超追击,最后以弩车大破马超龟甲阵的经过道了出来。
除此之外,情报中还详细的记录了马超跟庞德等三将,如何险些击杀陶商,却被半道上杀出来的,一个叫尉迟恭的无名之徒,以一己之力力敌马超三将,救下了陶商的经过。
大堂中,顿时一片哗然,唏嘘懊悔之声,响彻在大堂之中。
“可恨啊,朕竟忘了提醒孟起,陶贼还有弩车这等利器,连龟甲阵的大盾都挡不住的,可恨,朕怎么就没想到呢……”曹操狠狠一拍案几,又是气恼,又是后悔不已。
显然,这些秦国君臣们,经历了这么多年,都忘记了当年陶商还在弱小之时,是如何能弩车重创他们的惨痛经历。
这么多年过去,陶商除了在南征之时用过弩车之外,在北方的战争中很少用过弩车,也让他们为之疏忽。
曹操和他的臣下们,万万没有想到,陶商会在这个关键时刻,再次使用弩车,在决定性的战役中,大破马超的龟甲骑兵。
“那弩车是什么东西,我不信能破我大哥的三层坚盾!”马云禄俏脸上却尽是质疑不信。
这时,经历当年之事的典韦,摇头慨叹道:“马小姐有所不知,陶贼这弩车乃是以全铜打造,威力极大,只怕两万马家坚盾也能穿透,当年我们在中原之时,就吃过他这弩车的亏,没想到这小子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再次使用。”
马云禄这下就无语了,冷艳的俏脸上涌动着难以置信的惊色,樱口呼吸渐重,喃喃惊道:“这世上,竟有能击穿我马家铁骑坚盾的兵器,这个陶贼,他怎么会……”
就连对自己马家军自信百倍,对自己兄长的实力深信不疑的马云禄,此时此刻,也不得不接受了这残酷的事实,整个人都陷入了匪夷所思当中。
“那尉迟恭又是何人,竟能挡住孟起三将的进攻,这等武道简直已超越了吕布,世上有些奇人,朕怎么会一无所知!?”曹操拳头击打着案几,厉声喝问道。
左右众臣们提及此事,又是一阵惊叹,个个脸上都涌动着不可思议的表情,一瞬间的功夫,尉迟恭这个名字在他们脑海中的形象,已经形如魔鬼一般。
那刘晔却叹道:“这尉迟恭非是古之名人,应该不是陶商讲武堂中提拔出来的武将,臣以为当是跟那罗成一样,身怀不世武道,却只是默默无名而已,不想会在这么关键的时候,跳出来相助陶贼,那陶贼的运气也实在是好。”
刘晔这一席话,非但没能平伏众将们心中的狐疑,反而对他们的精神又是一次沉重打击。
不少人的脑海中,有那么一瞬间,迸射出了这样一个念头:
莫非,那陶商当真是天命所在?
我们辅佐秦帝,与陶商作对,难道真的是在逆天而行吗?
若不然呢,如果陶商不是天命所在,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奇人异士,竟前赴后继的跳出来,去投奔陶商,为陶商卖命?
难道那些奇人异士,都是傻子,看不出来谁才是真正的天命之主吗?
一片惊叹,一片沉思之中,法正站了出来,默默道:“陛下,孟起已败,蒲坂津失陷已成定局,潼关再守下去已无意义,速速兵退长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