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庄稼。
红薯一点损伤都没有,这样的红薯就能够放在地窖里放更长的时间。红薯不耐低温,稍微栋一下,就会很快坏掉。农家都是将红薯稍稍晾干水汽之后,放进地窖里进行储存。地窖里的温度一般不会低于零度,红薯窖在地窖里,可以存放到明年春季。到时候,可以用来做种。
九十年代,梅子坳虽然已经早就到了温饱线以上,但是红薯依然是一种非常重要的粮食作物。红薯大多是用来喂猪,这样可以节省大米的消耗。要不是这样,家里养一两头猪,家里的粮食很有可能在明年早稻的收获之前会消耗一空。
红薯的产量不错,一分多地,用簸箕至少可以挑四五担。张有平与刘荞叶将红薯装进簸箕里,一担一担挑回去。张叫花个子太矮,力气也太小,自然帮不上忙。只能跟着父母走了一趟又一趟。
煮午饭的时候,不用张叫花提出要求,刘荞叶就已经在在饭锅子里放了一些红薯。灶膛里的灰烬中,也埋了几颗红薯。
在灶膛里烤红薯,也是一个考验耐心的事情。张叫花总是忍不住会不时里将红薯翻出来,捏一下,看熟了没有,要么就是担心红薯会被烤焦,而不停地区翻动。最后的结果自然是烤出那种半生不熟的红薯出来。
好在有刘荞叶掌控大方向,“莫急莫急,等菜炒好了,红薯就差不多烤熟了。”
因为上一次张叫花元阳亏损,这一向,张叫花家的伙食都很不错。隔一天,张有平都会去公社割一块肉回来。所以这一阵,张叫花的嘴唇一向都是油光光的。
菜快做好的时候,刘荞叶用铁钳从灰烬中夹出一个红薯,用手捏了捏,便知道红薯是不是已经完全熟了。
“崽崽,这个熟透了。你小心一点,别烫着。”刘荞叶对着红薯吹了吹,又拍了拍,将上面的草木灰弄干净。这才递给张叫花。
张叫花虽然人小,但是吃着东西老练得很。口里还念几句咒语,似乎能够让自己不怕烫。这咒语是张叫花嘴口乱编的。除了心里安慰作用之外,没有半点作用。
张叫花小心翼翼地将红薯的那一层薄薄的外皮剥开,露出里面红艳艳的红薯肉。红薯如同鲜红色的晶体一般,看起来,就能够激发食欲。但是还非常烫,需要一点技巧,才能够将红薯吃进肚子。
张叫花被红薯烫得咝咝直叫,但是却舍不得放手,还时不时地咬一口,嘴巴张开让冷空气进去。吃得极是狼狈。那个模样也是让人忍俊不禁。
“慢点吃,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这里还有好几个呢。”刘荞叶生怕崽崽被烫伤了。
张有平将红薯全部收拾好,一些红薯还连着红薯藤,这是故意这样保留的。将这些连着红薯藤的红薯绑在一起,直接挂在屋檐下的房梁上,让其自然风干水分。这样一来,红薯内的糖分浓度会进一步提升。风味自然会更好。
“晚上我去跟爹、哥他们讲一声,我们家从明天开始收割晚稻了。不要到时候,用打谷机的时候,又撞到一起了。”张有平倒了一盆水,将手上的泥土洗干净。
“要得。”刘荞叶在这种问题上,从来都是绝对支持男人的安排。
张叫花家的打谷机是共用的,和张叫花爷爷、张叫花大伯共用着一台打谷机。因为大家打谷子也是和在一起。但是有个时候,就会出现一些矛盾。大家都想趁着天晴把谷子收回去。拖到后面越容易撞上雨季。所以,这一回,张有平想将自家的晚稻收割稍稍提前了一点。谷子的成熟度还没有达到百分之百。却可以确保在好天气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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