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毒死了的那个大监康海吗?当日他因为毒害灵厨工会评委,被当庭揭发,眼见奸计败露的他,随即饮下毒药
,在众人面前毒发身亡。
这些都是景天太子看在眼里的,如今这个康海怎么又好端端站在母后殿里了?
原来从一开始出入万金阁,买海芋、下毒,一直到最后服毒自尽的人,只是一个被易了容的替代品,真正的康海,从没现过身。
帝皇宫内的公公们向来需要在面上匀一层脂粉,如同宫女一般,加之凤浅平时就甚少仔细去瞧这位帝皇宫的首领太监,这才一直不曾认出那位在自己面前易容的太监。
不过这太监的易容术竟能瞒过凤浅,想来也并非泛泛之辈。
景天太子还未回过神来,紫云公主忽然在外面问道:“皇兄,如何不进去?”
雪妃察觉到外面有人,连忙让康海躲到后殿,冲着外面问道:“什么人?!”
随即,左右侍卫冲出来,将雪妃保护得严严实实。
景天见行迹败露,只得和紫云一道进门拜见:“方才想着来瞧瞧母妃,半道上遇到紫云,便一道来了。”
紫云正想反驳,却瞥见景天皇兄暗暗递过来的眼神,也心领神会地说:“正是,拜见过母妃,便要安歇了。”
雪妃问:“如何在外面鬼鬼祟祟的?”
怀中的猫儿撒野一般,睁开眼,冲着堂下的两个人叫了好一大声。
紫云公主当即被吓得往后退一步,说:“母妃怀中的猫儿,如何这般凶恶?吓了女儿好一跳。”
雪妃笑道:“这猫儿可是最有灵性的,它能察觉到,谁心里有鬼,谁心里坦荡。”
景天太子开口:“若真如此,当真是一只极好的猫,母妃这么晚了如何还没休息……”
“今日这猫儿精神,都这么晚了,还不见有困意,母妃便同它坐得久了些。”
雪妃说这话时,眼睛若有似无地打量着景天:“这么晚了,你们俩也不必特意跑一遭,早些回去歇息吧!”
“是,儿臣告退。”
待两人退下后,康海才从后面出来,问:“方才果然好险,差一点便被太子撞上了。”
雪妃微微眯着眼,若有所思,抓着猫儿的手也逐渐加重,直抓得那猫“喵呜”喊了一嗓子,她才松开手。
这边,景天带着紫云才从母妃的宫里退出来,他确认四下无人后,叮嘱自己这位妹妹:“紫云,今夜我们只是寻常来请了个安,什么都没看见,记住了。”
“方才站在母妃殿堂里的那个人,难不成是那个……”
“谁也不是,你看错了。”
听得皇兄这般说,紫云当即明白,这是母妃的秘密,对什么人都不能说起,可是那个叫康海的太监,明明是父皇的近身太监,怎的成了母妃的亲信?
难不成,是母妃安插在父皇身边的钉子吗?如今,明面儿上的康海已死,首领太监也重新擢选了上来顶替,那个新到任的大监,听说从前也是康海一把手教出来,不知道这个信任首领太监,是不是一如从前,也是
母妃的人?
夫妻做到这个份儿上,究竟还有什么趣儿?她莫名想到师兄轩辕彻和那个大燕女王,都说皇室婚姻大多表面和睦,背地里不知闹成什么样。若是阿彻和那个女人的恩爱情状,是做给天下人看的,那便是再好不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