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虞兮和程晓羽步出寺外,门外已经人头攒动。 很多手持“某某大师”名片的人守在出口处,热情地拉住香客的手,要给他们看相。
道路两侧还有很多小摊贩,兜售各种灵符、玉器、檀木手链各种小物件,价格稍贵的还会摆出一张开光证书,说是上面有某某禅师的签名和印章。
程晓羽和苏虞兮刚走出寺门没多久就被一名中年男子缠住了,他拉住程晓羽的手臂道:“某家乃龙华寺的方丈,普济大师的方外弟子,研习命理已有三十多年,今夜刚去参见完普济大师,路遇小哥,见小哥面有奇相,但在不远的将来怕有一道坎难以逾越,特想为您算上一卦。”
程晓羽心里好笑,这人比开始寺内那老头,逼格就低了很多,虽然身着黑色丝绸布袄,下身还有长褂布鞋,却完全没有仙风道骨的气质,程晓羽直言不讳道:“如何收费?”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觉得鱼儿上钩了,递上名片道“我乃济远居士,你我有缘,看缘散财,不灵验不要钱,我也不是收费,只是替佛祖赚点香油钱,以添福德。”
苏虞兮走在程晓羽身边,话都懒得说一句,程晓羽却想知道,这济远居士有什么门道,说道“那你算看看,我想不想要你算命?”
济远居士笑了笑,也不说程晓羽想还是不想,直接道“我见小哥,天庭饱满、地阁方圆、鼻如悬胆,出生就是大富大贵之人,手捧金花,乃学富五车之辈,不知我说的可对?”寺院周围有线人,专门记豪车车主,程晓羽开始找车位,在寺庙前面转了大半圈,自然早就被有心人记住了。
程晓羽却不知道其中的门道,但看相的通过穿着气质来判断一个人的出身,乃是基本功夫,到也不觉得有多惊讶,只是道“你这说了跟没说又有什么区别?”
济远居士洒然一笑道“我手中没有龟甲,也没有钱币,更不知小哥生辰八字,当然能说的内容不多,不若小哥和这位姑娘,去我府上坐一坐,容我沐浴更衣,好生为小哥算上一卦?还是那句话,不灵验不要钱。”
苏虞兮却有些不耐这些骗子,冷冷说道:“既然你是普济大师的方外弟子,你可知道出家人,一不看相、二不算命、三不抽签、四不占卜。这些民间把戏在佛教中叫“妄说祸福”,是戒律里明确禁止的。再说算命玄学乃道家内容,你找个高僧来当你师傅,是不是进错了门?”
那中年男子表情有些讪讪,被苏虞兮三言两语就说的败走,平日他在这一带还算小有名气,没想到今日却被一个年轻女孩说的无话可说。
程晓羽见中年男子转头就走,摇头叹气道:“天机不可泄露,这句话今天还没登场过,这不科学啊!”话还没有落音,又有人围了上来,这次是替盲人大师、某某仙姑来拉客的,还有不少兜售手中的开光神符的。
程晓羽见苏虞兮不喜这些人,也就不在搭话,两人迅速摆脱了纠缠,朝停车的地方快步走去,又步出了一段距离,回头已经看不清楚寺庙的轮廓,此时已经路两侧已经没有了桃林,两边只剩下各种店铺,有些算命的铺子还开着门,其他的都是大门紧闭。路边也只剩下灵星的的小摊小贩了,跟寺门口的盛况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走到这里人流也少了很多,苏虞兮路过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婆婆摆的摊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弯腰蹲了下来,摊子上面物件不多,也没有什么灵符玉器,都是手工小物,纳的鞋底,小孩穿的虎头鞋,桃木剑,还有几段手编的红绳,几股红线拧成的麻花,在一头有一个晶莹的玉石搭扣,做工虽然很简单,但是却很有意韵,而且纯正的红色看起来很喜人。
老婆婆坐在小板凳上,既没有吆喝,也没有开口招待,只是一针一线的继续在光亮的路灯下飞针走线的纳鞋底,程晓羽见她穿针引线毫无迟滞之感,应该是熟练到看都不需要看就能够缝好的手艺。
苏虞兮眼神在摊子上巡视了半天,拿起红绳问道:“这个是做什么的?”
老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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