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一座被数个农场围着的小镇,住在这里的人,都以种植和畜牧为生。
大家都很快乐,最起码,艾欧是这样认为的,除去每天需要上学的时候,虽然他恳求自己的母亲,并且许诺了每天多帮助母亲两个小时做家务的代价,但是母亲依旧微笑的拒绝了;面对母亲好似春风般的微笑,艾欧即使再不甘愿,也只能是服从。
因为,他不想再让母亲有更多的悲伤 。
尽管,每一次自己的母亲都是躲起来,偷偷的哭泣,但是这又怎么瞒得过他呢?做为一个聪明的孩子,艾欧很qingchu自己的母亲为什么会独自偷偷的哭泣,为此,他拎着自家的草叉狠狠的教训了那些敢叫他‘野种’的人,不论是和他同龄的小孩,还是对方的父母,那些家伙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很轻易的被他打倒在地。
事实上,当他五岁的时候,就把家中耕地的牛摔翻在地的时候,他就知道了自己的不同,而他的母亲说这是他的‘血脉’,来自于他的父亲;虽然,他很想问问自己的父亲是什么人,但面对母亲的悲伤,他只能是选择了沉默。
但是,直到那一次,他一个人将那些愚蠢的家伙们干倒的时候,他的母亲忽然和他说起了他的父亲‘你的父亲是龙,巨龙,昂翔在天际带着无尽火焰的巨龙,那金色的光芒就如同是太阳一般闪亮!’
并且,还没有惩罚随意的使用了‘力量’的他在绝大多数的时候,他被母亲要求成为一个‘正常’的孩子,‘力量’会让他自己变为异类,受到其他人的排挤;虽然,他对此不屑一顾。不过,既然是母亲的要求,那么,他就会去遵守。
不过,很多时候,事情并不会因为你的意愿而改变;有的时候,他不得不使用自己的‘力量’,来保护他的尊严,防止母亲伤心,以及为家里谋求一些生计尽管他的母亲会出售一些花卉和药草。来补贴家用,但那只是很少的时候,更多的时候,那些花卉会送给那些友善的人,而药草?那些没有眼光的家伙。竟然更愿意相信一个靠着各种机器来判断是什么病的庸医。
因此,他和母亲过的不富裕。尤其是当他需要上学的时候。他的母亲不得不去镇上找缝补的工作来为他积攒学费;看着在灯下彻夜不眠的母亲,他同样的无法入眠,并且心疼不已;所以,他不得不使用他的‘力量’。
事实上,他早有目标,并且。在他的‘力量’面前,他的目标很容易达成了;镇上那些四处游荡、惹是生非的家伙们,一夜之间全部去到了庸医那里,而他获得了超乎自己想象的收获虽然为了隐瞒所得。他不得不拿出三分之一,给了那笑眯眯的酒馆老板,联合对方向自己的母亲说明他长期‘打工所得’,以及酒馆老板希望这份工作,会继续下去的缘故。
只不过,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当母亲知道庸医那里突然出现的那群病患的事情,他第一次的被母亲打了,然后,还没有等到他反应过来,母亲又一次的哭了对于身上那种不疼不痒的‘打’,他完全的不在乎,但是他不想让自己母亲哭,那种慌张、不知所措,令他觉得这是母亲对自己的惩罚。
所以,这一次使用‘力量’,没有受到惩罚,他由衷的感到了高兴,而且,对于那所谓的父亲,有了一丝兴趣;当然,心底的厌恶同样不减他无法原谅,对方竟然会对母亲不告而别的举动;不过,鉴于这次他没有受罚,他决定见到自己的父亲后,狠狠的教训对方一次后,就原谅对方,然后,他们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故事的结尾,都是这样说的;而且,那些在酒管讲故事的人,都会为这样的结尾高高的举杯畅饮。
酒液的美味,令他决定,每一个故事都需要这样幸福的结尾。
并且,为此,每一天都喝上一杯!
自从狠狠的教训了一番那些愚蠢的家伙,以及他之前所做的那件令母亲伤心的事传出来之后,未成年不许喝酒的禁令,在他的身上就消失了;每天下学后,他都要喝上一杯再回家为此,他那古板的老师,竟然向着镇长抗议,酒馆离学校太近;这是小镇中少数没有对他害怕的两个人,对于这两个人,他觉得很麻烦,但是这两个人却是当初收留自己母亲的人,他无法做出像面对其他人时那种一拳打得对方头破血流的事情。
所以,非常简单的,在那之后,他每天必须多花十五分钟前往新的酒馆。
又是美好的一天后,他回到了家,母亲那种再也无法掩饰的喜意,令他感到了诧异在他的记忆中,母亲足有十年没有这样的高兴了。
‘你的父亲,最近要回来了!’
这样的消息令他感觉到了惊讶和释然,然后,就是纠结他看着高兴的母亲,无法坦然的说出当年心底狠狠教训自己父亲的愿望。
管它的呢?
一切都顺其自然。
他以这样的心态面对着,如果母亲高兴,那么当年的愿望,自然是可以不用理会的。
父亲,究竟是什么样的呢?
带着这样的想法,他睡着了;然后,在烈火和血腥中醒了过来。
整个小镇被火点燃了,鲜血的味道即使在烈焰中也无法消退,他拿起了放在床下的长剑‘你的父亲,他喜欢长剑;而且,他的剑可以撕裂天空!’因为这样的话,莫名的他选择了长剑。
至于枪?
那种东西对于他来说,和烧火棍的却别并不大,至多是声音响亮了一点。
他的长剑撕裂着对手,对方的人很多、很多,比整个小镇加起来的人还要多;但是他不在乎,他的心早就被从未有过的愤怒填满了。尸体,无数的尸体,每一个都是他熟悉的,他那古板的老师、面对他不算友善但却唯唯诺诺的同学、还有那个嗓门很大但却极其害怕老婆的镇长,以及那些对他害怕不已的愚蠢的家伙们……
此刻,都倒在了血泊中!
被那一个个冰冷的穿着黑衣的侩子手们,收割了生命!
而他,则是这些侩子手们的下一个目标!
鲜血飞舞,火焰肆虐!
他用他的长剑告诉了这些人,什么叫做代价!
但他的心却难受。犹如被什么堵住了一般,令他想要嘶吼、想要挥舞手中的长剑因为,他看到了他的母亲,脸色苍白的母亲,在巨大的藤蔓中和一个身穿白衣的人对峙着;虽然对方应该是一个长者。但是却远没有镇长给他的感觉好,反而是浓浓的厌恶。
就好似是他在吃蛋糕的时候。一刀下去后。忽然发现了里面有一只虫子般的厌恶!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竟然敢伤害母亲!
在那一刻,他就发誓,对方死定了!
鲜血再一次的飘散着,无数、无数的鲜血简直汇聚成了溪流。这些都是对方手下的鲜血,而对方就好似一个没有感情的人,那么冷漠的指挥着手下,然后。看着他,屠戮着自己的手下……
‘果然,有着他的血脉啊!’
这是对方在他干掉第一百个,也是最后一个阻拦者后,第一次开口说话,冷冰冰的,且包含杀意。
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因为,他现在也是这样的杀意沸腾,而在看到母亲那摇摇欲坠的身影后,他能够感觉到他的杀意在沸腾中彻底的爆炸了,就好似在烈火上,浇灌了无数的汽油一般。
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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