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大城小寇、别爱/自己、黑黑的templ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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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陆远拿着一卷单面光的羊皮纸和一封信回到林间空地的时候,事情已经结束。
一株大树下,堆砌一座新坟,一块木板做的墓碑竖在前面,上书“混元霹雳手成昆之墓”,落款是“不肖弟子谢逊立”。陆远愕然。
这时谢逊从一侧的树荫中走了出来。
他的衣衫多有破损,口角也有些血迹。只是更让陆远愕然的是,谢逊的满头金发剃了个干干净净,屠龙刀也丢在了一边。
只见他走到陆远身前,便重重的跪拜下去!
“弟子欲皈依我佛,还请师父成全!”
“你有放下屠刀的心思,这当然是好的。”陆远赶快把谢逊搀扶起来,让一个年过半百的人跪拜,陆远觉得亚历山大。何况他一本佛经不曾念过,他自己屠刀还没放下呢,怎么可能教别人。“既然谢施主有此决心,待回寺后,我当为施主引荐给在下的师父空性神僧。”
不待谢逊多说,陆远继续说道,“这里有阳顶天教主的书信一封,你且听听。”
说完,便将阳顶天留给他妻子的信读给谢逊听。听到“令谢逊暂摄副教主之位,处分本教重务”时,谢逊面部抽搐了一下,却没多说什么。待念完信,陆远问他作何打算。
谢逊沉默半晌,回道:“谢逊已经死了,这里只有一个四大皆空的和尚。”
“那走吧”,陆远说道。两人随即相携而去。
*
“师父,什么是武?”陆远捧着记载乾坤大挪移的羊皮纸,站在了空性老和尚的门外,恭敬的问道。
老和尚如今年事已高,又住在少林别院没什么烦心的事情,加上足下有着圆恒和赭石两个孩儿,已经心满意足。每天只是笑眯眯的练练拳,散散心,有时去和陆远的冯家叔叔婶婶扯扯家常,倒是活得越来越凡俗起来。
前几日给谢逊剃度,他更是不多问什么,只是说了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陆远那日从蒙古回来,老和尚都能一眼看出他有业报缠身,何况谢逊?!谢逊一生也许杀的人远远不及陆远多,但是其中因缘纠葛、因果报应复杂了何止千百倍。
谢逊自己是个通才,佛经也是熟读,自己不开窍就是别人拿着金刚经,便棒喝便咏读他也是听不进去。可就是听了空性神僧那么普普通通一句江湖上人人都知道,却从未有人相信的话,谢逊却觉得一生忽然便坦诚眼前,不由得伏地大哭。
“逊愿在师父门下做一个洒扫和尚,求师父赐予法号。”
哭罢,谢逊再磕了一个头,挺直了说道。
陆远就是一惊,怎么把这个茬儿给忘了?!看到什么就取什么,师父取名字的天份那真是远在武学之上。圆恒师兄始终都不愿提及当“圆横”时的心痛往事;山竹小沙弥下山结婚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改了名字;陆远的“赭石”这个名字,可以说是老和尚一生取名的最高成就……因此陆远瞬间眼神四处乱瞄,想找个好东西给师父示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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