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簇拥着江州子而来,虽然江州子的态度很糟糕,他也没有和江州子计较,反而很是温和地让开路:“先生给她看看,她晕厥过去了,始终不见醒呢。”
江州子牵挂着明珠,也来不及和他瞎扯扯,冷声道:“掌灯来。”说完快速上车,抓住了明珠的脉门。
明珠轻轻动动手指,告诉江州子她醒着,只是不想说话不想动弹,不想理睬宇文聪。
江州子会意,神色严肃地道:“她的情况不大好,原本就惊吓恐忧,又劳累过度,再被刺激,只是昏厥过去已经算是好的。”
宇文聪皱了眉头:“她是孕妇,身体不同常人我自然知晓,但她并没有出现流产的征兆,这不是说明她很好吗?你说只是昏厥过去已经算是好的,难不成还会发生其他事?”
江州子知道他不好糊弄,却不肯退步:“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会发生什么事谁知道?都得等她醒来,慢慢观察才知道。”
宇文聪盯着他看了片刻,微微一笑:“行,那我就听先生的。左右都是我手心里的人,不怕你们变出什么花样来。”
慕青打扫好了驿站,过来复命:“都收拾好了,就差那个少年没找到,还要再等等吗?”
宇文聪看看天色,摇头:“不,我先离开,你留下来带着人把这附近仔细搜查一遍,小心一点,别让桓王的人发现。毕竟是在人家地盘上,惹怒了主人不大好。”
慕青应了,点了人手护送宇文聪离开。
因为不想要暴露目标,灯笼又被灭了,车厢里黑乎乎的,明珠闭着眼沉重的呼吸着,她再也看不到敬松和苏嬷嬷他们了,见到冬蕙,她该怎么和冬蕙说?
江州子坐在她身边,乱七八糟地找话和宇文聪说:“这位该怎么称呼啊?老夫记不得曾经得罪过你。该不会又是家里有急病人,想要老夫去给你治的吧?早说了,这样舞刀弄枪的,还要人命,太不好了。”
宇文聪心情很好:“先生真是风趣。好教先生得知,在下宇文聪,家中行五,家父中山王,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江州子肃然起敬:“中山王啊!那是真了不起啊,早些年尽听说他的英雄事迹了,老夫早就有心拜会一下这位英雄,奈何一直没有机会。五爷是要带我们去北地吗?”
宇文聪并不上他的当:“先生既然这样崇敬家父,以后总是有机会见到的。您折腾了这许久,就不累么?歇一歇吧。”
江州子不甘心,又找其他话来说,但宇文聪根本不搭理他,他没办法,也只好闭上了嘴。
明珠摸索着将敬松留给她的信物悄悄塞给了江州子。按照她从宇文聪和手下人的对话里,她听出他做这件事是背着桓王的,那么他肯定会先找个地方把她和江州子安置下来,到时候一定会有人搜她的身,这东西留在她这里太扎眼睛了,不如暂时交给江州子保管更为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