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我们仓促间又能去哪里呢?禁行令颁布之后,城里大大小小的客栈早就挤满了滞留的旅人,哪里还找得到合适的地方?何况,太皇太后若想要我们死,这封信就不会送到我们手里了。”
敬松默然片刻,道:“我还是去想想办法吧,小心驶得万年船。那位也许不想要妹妹的命,却难保她手下有人想要你的命。还有我得设法将这几件事报给殿下知道,留在这里被人盯着不好传递消息,就连觉都睡不着。”
明珠也就没有再坚持:“哥哥小心些。”
“放心吧。”敬松问明珠:“这封信是要毁掉么?”
明珠点头:“此刻就毁掉吧,不然给人发现也是麻烦事一桩。你写信的时候,就告诉殿下说我们行踪泄露了,不用告诉他这件事。”
敬松不解:“让殿下多个防备不好吗?”
明珠一笑:“殿下早有防备,他一定是不希望我知道这件事的。既然如此,我便装作不知道好了,何必去扰乱他的心神呢?不过是小事一桩而已。”
敬松肃然起敬,郑重地给明珠行了一礼:“王妃胸怀少有人能及。”
明珠淡然道:“这是我应该做的。”
冬蕙和苏嬷嬷同是倍感欣慰,真是没想到啊,这趟旅行能把王妃的性子磨练得这般稳重冷静,实在是太了不起了。二人便想着等到敬松走后,非得好生把明珠夸赞一番。
却见敬松前脚出门,明珠便冲过去把她昨天给宇文初写的信翻出来撕了个稀烂,一边撕一边骂:“叫你招蜂引蝶,叫你招蜂引蝶,气死我了!”
冬蕙和苏嬷嬷不由得目瞪口呆,这前后差别也太大了。苏嬷嬷下意识地想上前去劝明珠,冬蕙连忙拉住她,悄声道:“等她把气出掉也就好了,总比憋在心里生闷气的好。”
苏嬷嬷只好忍住,果见明珠撕完信纸后冲过去灌了一杯凉水,再对着窗外骂了两声就消停下来,若无其事地道:“不早了,洗洗睡吧,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不能睡了呢。”
苏嬷嬷试探着道:“女儿啊,你还生气吗?”
明珠皮笑肉不笑地道:“不气,刚才是开玩笑的,哪里能怪他呢?不怪他,那苍蝇非要叮无缝的蛋,蛋又有什么办法呢?是不是这个道理啊,娘?”
这话听着是要留到秋后算账的意思啊,苏嬷嬷不敢搭话,胡乱扯两句,回房去歇息了。冬蕙把床铺好,轻言细语地招呼明珠歇息:“殿下不是那样的人,您不要多想。”
明珠躺在床上撒娇:“这日子没法儿过了,敬松他们是男人,懂不得我们做女人的心思和痛苦,当着他我非得装一装才行。怎么背里和你们这样闹一闹,你们也要说我不对?”
冬蕙连忙道:“我懂得的,没有说您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