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追着跑。
宇文初也紧跟着跳进窗来,相比明珠的狼狈,他算得上是从容优雅,不疾不徐地整理了一下衣服,脱掉湿了的靴子,端端正正地在她的对面跪坐下来,冷气森森地看着她。
明珠和他对视着,一点也不肯相让。她又没错,又不是她自己想要重生的,好吧,她当初一直都在渴望有后悔药可以吃,然后终于尝到了后悔药的甜头,因此应该这样说,又不是她想要嫁给他的,而是他自己非得上赶着来求娶她的。
想到这里,她立刻理直气壮起来:“别用那种上当受骗的眼神看着我,是你自己非得求娶我的,可不是我非得要嫁给你的。”
“当然啦,你是瞎子嘛,而且还是睁眼瞎,永远都看不清现实,看不清人,我不帮你洗洗眼睛,你还会继续瞎下去。”宇文初阴阳怪气地挖苦了她一句,拍手叫人进来。
魏天德低着头进来,看到两个人的狼狈样,神色就变得复杂起来,乖乖,真是的,这殿下和王妃果然是年轻夫妻啊,几日不见就和几年不见似的,逮着这么点空子都要大战一场,看看这情趣玩得,喝茶都能把衣服全部弄湿了。大冷的天啊,国丧期间啊,苍天啊,大地啊,那种事真的就那么好吗?
宇文初见他贼眉鼠眼的,气不打一处来,抓起茶杯就朝他扔过去了:“立刻悄悄给我和王妃各取一套衣服和鞋袜等物过来,若是让人知道,你就可以提头来见了。”
魏天德赶紧收了神思,摸了凉飕飕的脖子一下,飞快地退出去了。
明珠觉得有点冷,就挪到火盆边脱了鞋袜,抓起裙子拧水,宇文初冷眼看了一会儿,淡淡地道:“沈瑞林。”
明珠埋着头取暖,没有理他。
宇文初不耐烦地曲起手指敲了茶桌两下,提高声音道:“沈瑞林!我说傅明珠,你不觉得你欠我很多解释吗?”
明珠气得嘴巴都歪了:“我什么都不欠你,对的,不欠你。你要是觉得我很奇怪,很可怕,不配做英王妃,那就明说好了,什么叫做我欠你很多解释?别找茬啊!我心情不好。”
宇文初斜眼瞅着她:“你心情不好,我更不好。你刚才说不是你想要嫁的我,是我上赶着去求娶你的嘛,我怎么忘了,你原来上赶着要嫁的人是沈瑞林嘛,为了嫁他,闺誉和家族名声都不想要了,他就值得你这样不要脸不要命的啊?”
明珠扔了一只靴子过去:“这话过了啊。”
宇文初气呼呼地给自己倒了一杯冷茶,一仰脖子喝了下去。
明珠斜瞅着他道:“牛饮。”
宇文初回头怒气冲冲地瞪着她,她毫不示弱地回瞪着他,还把胸膛挺了挺,表示是不是想打架,想吵架啊?奉陪到底。
宇文初突地就笑了:“鸭子要啄架之前就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