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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舒眉紧张起来:“又有人来捣乱了吗?”她伸手去拿衣服,准备起身跟着傅明正一起出去看看,傅明正把她按住,平静地道:“你睡吧,还没到需要你出手的时候。”
他这次做的事情太大,中山王那边对他恨之入骨、想取他的命也是有的,但宇文初和傅丛都专门拨得有人手给他,相信这么点小打小闹,那些人还应付得来。
果不其然,很快窗外的打斗声就停了下来,有人在窗外轻声道:“四爷,死了两个跑了一个,已经去追了。”
傅明正不以为然:“跑了就跑了吧,追不着也就算了。”就算是人真的跑了,也不必担忧,宇文初早有安排。
一条人影迎着冷风在夜色里疯狂地奔跑着,他熟稔地躲过了几拨巡街的兵士,避开了一个更夫和两条恶狗,顺利地跳进了一座黑漆漆的院子里。
他靠在墙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没等他缓过气来,两把锋利的长刀便逼在了他的脖子上,他悚然一惊,疾声道:“自己人,我是自己人,我是黑二。”
那两个人并不理睬他,只牢牢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推翻在地,将脚踩上去,把他堵上嘴,五花大绑起来,拖死狗一样地拖到了一间屋子外头,轻轻敲了两下门,低声道:“五爷,人抓住了。”
屋里亮起灯光,宇文聪沉声道:“带进来。”
二人将捆绑得严严实实的人推进屋子里去,在他的膝弯处用力一踢,那人便跪倒在宇文聪的面前。
“黑二。”宇文聪独坐在桌前,轻轻笑道:“我等你许久了,是祝问寒让你把人引到我这里来的?”
黑二匍匐在地,讶异地道:“属下不知五爷在说什么。难道不是您安排属下等几人夜入傅相府,查探傅明正的吗?任务执行失败,五爷要怎么处罚属下都行,属下绝无二话。”
宇文聪冷笑:“别装了,我又不是傻子,祝问寒是希望你把人引到我这里,再借宇文初和傅丛的手杀了我吧。你是我身边的人,我自问待你不薄,你却要背叛我陷害我。你虽不讲道义,我还是愿意给你一个机会,我数到三,你若还不说,你知道规矩的。”他伸出一根手指,薄唇轻吐:“一……”
“二……”
豆大的汗珠从黑二的额头上浸出来,他失声道:“我说。是祝先生说,此番京中的弟兄们之所以会遭受到这样惨重的打击,死伤这么多人,王爷的声誉受到这么大的损害,都是因为五爷私心太重,想要借刀杀人,趁机夺权的缘故。有五爷在,还会有更多的人死去,因此五爷不能留,这是王爷的命令,所以属下便听了他的话。”
宇文聪冷冷地勾起唇角:“你信了?”
黑二不敢说话,在他看来,祝先生的话没错。上次江珊珊谋求在傅明正的婚礼上做大事,杀许许多多的人,但是行动居然失败了!傅明珠没抓到没被杀死不说,许多该死的人也没有死,反倒是他们这边损失惨重,死了许多的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