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傅明正咽下糕点,冷了脸道:“我对李舒眉始乱终弃,是她说的?”
宇文初很是淡定地道:“这倒没有。李姑娘有豪侠之风,又对你情有独钟,哪里舍得这样坏你的名声。”
“那是殿下听我说的?”傅明正咄咄逼人:“再不然就是殿下听谁说的?或者是你自己猜的?”
宇文初笑道:“是根据坊间传闻和事情经过推测出来的。看四舅兄这么生气,难道不是真的么?”
傅明正差点就要破口大骂,忍了又忍才皮笑肉不笑地道:“当然不是真的。殿下什么时候也和街那些飞短流长的庸俗妇人一样的爱好了,传谣信谣,是您这样英明神武的人该干的么?”
“停停停,有话好好说。”明珠眼看着这两个人又要对掐起来,真是替他们累得慌,又要经常凑在一起做事情,见了面又说不上三句好话就要开掐,估计这两人上辈子一个是属猫的,一个属狗的,不然她都没法儿解释到底是怎么回事。
傅明正却是做好了和宇文初对掐的打算,道:“你别拦我。今天是他惹我,才见了面就挑衅,还能不能好好地做郎舅了?”
宇文初却不和他掐,转过头去笑眯眯地看着明珠道:“刚才你说若是有人敢说我不好,你就大耳刮子抽他。现在他在说我的坏话,在骂我是传播谣言的庸俗妇人。你看着办吧。”
明珠目瞪口呆,敢情他压根就不是要和傅明正对掐,而是在这儿等着她呢。她就说嘛,刚才一直觉得有点不对劲儿,果然是冲着她来的。她深刻怀疑,宇文初是早就知道傅明正今天回来,故意压着不告诉她的。
宇文初见明珠不说话,含着笑继续问她:“做人呢,要有诚信,特别是夫妻之间必须要说到做到,不然下次让我怎么相信你的话?”
傅明正左看看右看看,也明白过来了,他成了人家夫妻间调情的牺牲品。宇文初这是逗着他好玩,故意拿他开涮,证明自己在明珠面前究竟有多重要呢。于是郁卒得不得了,使劲拍拍车厢壁,大声道:“停车,让我下去,真是受不了啦!再不停就要吐了。”
车夫果然听话地停了车,傅明正头也不回地跳下车,也不耐烦等他二人,利索地翻身上马,一溜烟往前头去了。
宇文初追着明珠问:“怎么不说话了?食言而肥这个词你懂吧?他刚才当着你的面骂我呢,你怎么不抽他大耳刮子?”
明珠顾左右而言他:“四哥是和殿下开玩笑的,当不得真。”再摸摸自己的下巴,假笑道:“我果然是胖了许多的,双下巴都有了。呵呵呵……”
宇文初扫了她一眼:“早说了你偏心,你不认,如今可算是原形毕露了。”
明珠自是知道他并不是真的计较,花言巧语地道:“那是因为殿下大度,疼我,是我最亲近的人啊,我就算是有点错,您也不会计较。我四哥一直没成亲,脾气难免古怪,不好得罪的,且他不是一直在为您做事儿吗?就冲着这一点,我也要替殿下哄好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