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可劲儿地胡闹吧,稍后我侄女儿她们来了,我看你还有脸皮闹么?”
安小故收了玩心,拉明珠坐下:“我有几句话要和你说。太皇太后为什么会挑中我弟弟做伴读,我们家是真的一点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爹娘是怎么打算的,我也管不着他们,不过我想要让你知道我的心,不管怎么样,我总是向着你的。”
安小故说完这话,眼眶红了:“我娘管我管得严,总不许我出来,我就怕你说我远着你,和我生分了。”
明珠笑道:“不会,我知道你是什么人,你也知道我是什么人。至于伯父和伯母他们,你也不要太担心了,他们肯放你出来本身就是一种态度。知女莫如母,难道伯母还不知道你什么脾气么?”
越国公夫人这是借着安小故的嘴向她表态,不管越国公府是真心实意想上宇文初这艘船也好,想要脚踏两只船也好,都无所谓。她只看在安小故的面上就不会对越国公府怎么样,毕竟当初安小故冒了那么大的风险帮她,她就不信越国公府和安小故的夫家人一点都不知道,指不定都在暗处拉了她一把。做人必须感恩记情才是正理。
安小故破涕为笑:“总之你知道就好了。”十分不好意思地从袖子里摸出个香囊来扔给明珠:“答应过你的荷包。”说完眼睛看着别处,假装这香囊不是她绣的。
明珠一瞅,哈哈大笑起来,上头两只秃头鸭子,旁边一丛东倒西歪的烂草,也难为她拿得出手,明珠实在太同情越国公夫人了:“这样的东西拿来送人,你可真有勇气。”
安小故恼羞成怒,劈手抢了过去:“笑什么笑?我好歹还会戳几针,你会啥?你会啥?也就是你了,别人求我还不能得到呢。我绣了好久的,狗咬吕洞宾!”
明珠赶紧和她赔罪:“安大姑娘比我手巧多了,我就连纽扣都不会缝,更别说绣香囊。是我不晓得好歹。”
“小爷不和你计较,饶你了!”安小故把香囊拍在桌子上,匪气十足地道:“立刻收起来!”
素兰忍着笑替明珠收起来,看一看天色,提醒她二人:“该到飞燕阁去了。客人们都该到了。”
明珠领了安小故往飞燕阁去:“北苑这边有梅林,又都是女眷,不怕冲撞,故而选在这里待客,小姑娘们任由她们去疯耍,我们几个就在飞燕阁里说说话。”
周女史和平女史打扮得光鲜亮丽地忙里忙外,苏叶带着美人们在飞燕阁里调试丝竹,见明珠领了人来,都笑着上来行礼问安,安小故见着平女史,忍不住看了又看,小声道:“可真是俊俏,你们殿下居然不动心。”
明珠恬不知耻地道:“我们殿下看重的是内心美。”
“呸。”安小故啐了她一口,转眼瞧见一个美人抱着箜篌跪坐在一旁,便不客气地叫那美人:“美人儿奏一曲来听,奏得好了有赏。”
美人看过明珠的眼色才行了一礼,舒展玉手奏起箜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