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周到地把纸也给压好了。
明珠没有办法,只好道:“那我写多少算多少,剩下的殿下写。”
宇文初笑道:“行。”
明珠又写了十多幅,始终觉得累了,便溜到一旁喝水看宇文初写对联。
此时窗外天蓝云白,阳光灿烂,屋子里火盆烧得红艳艳的,新鲜的柑橘散发着清香,坐在书桌前的宇文初映着天光,更添俊美,沉稳如同山岳一样,让人心生信赖仰慕之意。
明珠越看越觉得看不够,索性放了水杯托着腮,正大光明地盯着他看。
郑嬷嬷察觉到了,微笑着招手叫丫头们全都轻轻退出去。如此一来,就没有人研墨晾对联了,明珠站起身去,默默地帮他研墨晾对联。
宇文初写得很认真。写完了一厚叠纸,不见有人及时递纸过来,便道:“拿纸来。”回头一看,明珠正蹲地上手忙脚乱地理纸呢,见他看过来就不好意思地朝他一笑:“那个,一不小心手滑了,裁好的纸全掉地上了。”
“其他人呢?”宇文初走过去帮她收拾纸张,见她手上袖口上全是红纸上的红色和墨渍,便哄她道:“擦擦你的脸,这儿花了。”
明珠深信不疑,抬手往脸上一抹,便抹上了红黑二色,犹自茫然不知,问他道:“怎么样?好了么?”
“还有这里。”宇文初很是认真地又指了指她的额头和另一边脸颊。
明珠挨着擦了一遍,抹了个大花脸,冲着他笑:“怎么样啊?”
“可以了。”宇文初把纸收拾整齐码在桌上,招呼她过去:“来,继续给我研墨。让我也享受一下红袖添香的滋味。”
明珠给他逗得直笑:“美得你哟,刚才不是我一直给你研墨递纸的?居然都没发现。”话音未落,就见宇文初望着她神秘兮兮地一笑,不由十分奇怪:“笑什么呢?”
“没笑什么,就是觉得你很好看。”宇文初揽过她,在她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明珠微红了脸,大大方方地抱着他在他唇上亲了一口。亲好了正想再说几句好听话哄哄他,就又见他对着自己神秘兮兮地一笑,不由奇了:“到底在笑什么?”
宇文初替她正了正簪钗:“觉得你好看啊,心里美。”随即继续低头写对联,一本正经地招呼她:“把这幅对联拿到那边去晾着。”
“嗳。”明珠屁颠屁颠地来回跑,偶尔狗腿地夸一句:“我们殿下的字写得真好啊。”或是“殿下怎么会这么多对联啊?都不是从书上来的,是自己想的,真厉害啊……”
宇文初享受着她的阿谀奉承和大花脸,觉得心情十分之愉快,这大抵是这段日子以来过得最轻松的时刻了。
郑嬷嬷送了才出锅的饴糖来,惊见明珠的样子,不由吓了一跳,悄悄指给明珠看。明珠反应过来,顿时十分懊恼,打发走了郑嬷嬷,端着饴糖过去喂给宇文初吃:“才出锅的饴糖,好吃着呢,殿下尝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