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人偷偷调回来便是。”
“假传圣旨?”韩稷脸色转了转。
“是啊,反正圣旨是柳亚泽下下去的,就是最后对质起来也是柳亚泽背罪,这有什么不可以?”沈雁摊手说道。
都这个时候了都不必再讲究什么操守不操守了,反正沈家的操守在沈观裕那老狐狸手上早掉得一干二净,她也只是将他的坑人精神发扬光大一下而已。
韩稷抱着胳臂沉思片刻,又与辛乙对视了一眼,说道:“那圣旨上要写些什么呢?”
沈雁顺手沾了茶水,在桌上写了一行字,“你们怕它乱,我却不怕它乱。只有乱,咱们才有横扫一切的机会!”
韩稷辛乙同望着桌上那行字,各自的眉头俱都扬起来。
碧泠宫又迎来一个夜晚。
这已经是皇后在西华门外殡宫停灵的第二十二天。
赵隽简单用过晚饭,从地板下掏出一沓积了厚灰的史籍来,抱到烛下拿绢子仔细擦拭。
陆铭兰劲间帖着纱布,也走过来跪在桌畔帮他清理。晕淡的烛光笼罩着二人,赵隽手指碰到她的手,忽然覆在那枯而白的五指上。
陆铭兰微微笑了下,低下去的双颊浮出微微一抹红,虽然很快她又抬起头来继续清理,但这稍纵即逝的温柔还是感染了赵隽,他浅笑着,拿笔墨在一旁在白纸上写了她的名字,然后又在其上覆上他的名字,重叠的字影看着十分模糊,但却又透着无须言表的深意。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两个人此生此世永不分开,对她来说,这就是最动人的表白。
她拭着眼角起身,走到屋角沏来碗茶在他桌上,而后静静地坐在旁侧做着针线。
赵隽整理完了这些书,又准备提笔写字,门外石青却忽然走进来,说道:“殿下,方才奴才从外头进来,见到树影下似乎有人走动,而且还不只一个人。”
陆铭兰抬起头,赵隽默了下,说道:“会不会是稷儿安排的人?”
“不是。”石青斩钉截铁的道:“世子若是派人进宫,都会提前知会奴才们,但自前两夜他离去之后,并没有消息进来。而且,这些人行踪十分隐秘,奴才总觉得来意不善。”
陆铭兰站起来。
赵隽执笔静默,片刻后才将笔放下来。
“先不要打草惊蛇,先观察观察再说。”
石青称是,躬身退了下去。
屋里的气氛忽然又转凝重。
陆铭兰坐回榻上,却是有些魂不守舍。
赵隽道:“眼下会想要盯着我的,无非是柳亚泽。恐怕他察觉到外头有人找过我了。”
“他想怎么样?”陆铭兰恢复了一贯的漠然。
“眼下自然是冲着拿证据而来,一旦他拿到韩稷进宫寻我的证据,不但我们出不去,韩家也会遭殃。”他站起来,眉尖蹙成个川字,“我得想办法让韩稷知道,不管盯梢的人是不是柳亚泽的人,目前都不能再让他冒险进宫。”
说完他立刻将整理过的书籍交给她:“先帮我收起来!”而后提笔疾书了几行字,收尾的时候顿住,又蓦地转身将纸凑近烛台点着。一面道:“把永新叫进来。”
陆铭兰即刻出门。
永新迈着小碎步进来:“殿下。”
赵隽走近他道:“石青方才说殿外有人盯梢,不管是什么人,你都尽快想办法传个消息出去,让稷儿暂莫入宫。”
永新闻言微惊,勾首道:“宫门外就有世子爷的人时刻蹲守着,奴才明早就去!”
赵隽点头:“总之尽快。”又道:“你也要小心。”
“奴才省得。”永新快步退下。
赵隽这里凝眉沉思片刻,才又缓步回到胡床上盘腿坐下,拣拾起笔墨来。
翌日早上永新开了宫门,遂就趁着时辰早而无人,快步往宫门外去。
韩稷为了以防宫中有突发事件,因此自打与赵隽碰过面后便遣了护卫队里的张迁邢迈二人蹲守在离碧泠宫最近的玄武门外。同时也负责颐风堂与碧泠宫之间的消息传送。
永新是辛乙手下所辖的金陵那批人当中的一个, 当时辛乙说要找几个人进宫,他们二话不说便跪别了父母跟随辛乙进京来了。他们对陈王府的感情深到视为自己的祖宗,阉刑什么的他们咬咬牙都过来了,为的只求有朝一日还能回萧家门下,全了一仆不事二主的忠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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