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更加精良,也算是捡到宝了。
除了这柄横刀,李秘又拿了一柄短刀,准备了匕首,就插在靴筒里,可惜没有短枪,李秘只能挑了一把燧发长枪,前后锯短,生怕炸膛,又在枪管上箍了几层,这才当成短枪来用。
准备妥当之后,众人放了一把火,把这黑牢给烧了,这才趁着夜色,各自散入到岛屿各处。
即便这里是无法无天之地,船员水手彻夜狂欢,晚上正是喝酒玩女人的好时光,但黑牢大火冲天,还是吸引了很多人,毕竟这岛屿本来就不大。
也亏得吸引了注意力,众人更容易散入到各处,而李秘不多时便返回到了黑牢这里来,假装成一个多事的看客,只是他身上多了一股浓重的酒气。
他放眼看去,很快就找到了左黯和赵司马,而后便是那些熟悉的囚徒,原来各人的心思都是一般无二!
因为大家都知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黑牢起火,无人生还,必然是囚徒逃脱了,逃脱之后的囚徒,必然要四处奔命,绝不可能留在原地,这就是寻常人的想法。
正是看透了这种心理,所以诸多弟兄们散入岛屿各处,做了伪装之后,又跟着看热闹的人群,返回到了这个地方,如此一来,他们算是融入到人群之中了!
这无法无天的地方,出门不携带兵刃,才是愚蠢,便是玩女人的时候,他们都是刀不离身,更何况到黑牢这边来看热闹。
张梁的人很快就带着护卫队过来,只是见得这场景,也懒得去灭火。
护卫队是张梁的人,服装兵甲却并不统一,只是头上扎着红巾,脖颈上刺了字,用以区分罢了。
看热闹终究只是图个新鲜,这大火一直烧,也是无趣,看客们很快就散去,各自寻欢了。
李秘自是跟着人群离开,岛上的娱乐无非就是喝酒赌钱斗殴和女人,想要融入这个岛屿,可不能独善其身,这样太过扎眼。
李秘跟着走到了岛屿中心的集市街镇,就在码头附近,空气中满是海腥气,脚下虽然是坚硬的沙碱地,但到处是鲜血和呕吐物以及随处废弃的生活垃圾以及人畜粪便,实在让人无从下脚。
不过李秘在黑牢里差点连老鼠都吃,这种程度的污秽也就不觉得如何了。
走到前头亮堂之处,便见得一个个酒馆灯火通亮,到处充满了放肆且*的笑声和叫骂,有男有女,空气中充斥着一股原始的狂野,仿佛远离了文明。
李秘挑了一家中规中矩的酒馆,大步便走了进去,开门之后,店中突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着他,不过只是短短一瞬间,众人又恢复了常态。
或许这只是人的本能反应,但李秘的感知实在太过敏锐,才产生的错觉。
像李秘这种全副武装的人,也不是好惹的,更何况李秘的眸光太过冷淡,常年刀头舔血的人,都能感应得到。
掌柜的是个高大的女子,约莫三十出头,打扮很庸俗,但也很暴露,只是眉宇间时不时透出一股狠辣,也不消多想,能在这里立足的人,又岂有好相与的。
李秘走到柜台前头,取出一块银子来,轻轻放在柜台上,朝那女人道:“洗个澡。”
那女人拿起银子掂了掂,又看了看银子的成色和形状,嘴角难免笑了起来。
囚徒兄弟们都是谨小慎微,这些财物都是抢来的,想要花出去,必然要让人认出来,所以无论金银,都敲打过,不会留着原先的模样。
这岛上时常有杀人越货的事情出现,这种手段也见惯不怪,并无稀奇之处。
然而这女人却说:“客官,这可有点稀奇了。”
李秘顿时有些皱眉,因为在李秘看来,这实在没有甚么出奇的事情。
见得李秘不说话,那女人便继续说道:“我这小店卖酒卖肉,便是海上漂泊三五个月的,也舍不得拿银子出来洗澡,你这倒是头一遭,你说稀奇不稀奇?”
这女人说话的声音大了,店里的客人的声音渐渐消失,人人盯着李秘,就仿佛盯着一个外敌一般!
倒不是他们有甚么团结之心,要维护这小岛不受外人欺负,而是他们明知单打独斗不可能赢过李秘,但如果有人牵头,他们就可以群起而攻之,将李秘给瓜分了!
李秘也懒得理会,朝那女人道:“反正都是做生意,有人出钱卖酒,有人出钱吃饭,有人出钱玩女人,自然就会有人出钱洗澡,不过我看老板娘手有点糙,搓澡估摸着不会太舒服,看来还是换个地方吧。”
李秘这么一说,众人顿时恍然,原来这人喜欢的是鸳鸯浴这调调,这也就没甚么稀奇了。
然而李秘却得罪了这老板娘,即便是老女人,也最怕别人说起自己的缺点,虽然得罪人不是甚么稀奇事,但也很是麻烦。
“本店规矩,进门一律脱甲卸刀!”
老板娘果真被惹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