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去练武,却见赤心还坐在那打络子,又没什么事了,就有事也不在这屋里,做什么赖在这
细妹子想当然地认为:她和细腰以前就睡在清哑卧房外间,她是贴身伺候清哑,细腰则是贴身保护清哑。如今清哑嫁到方家,当然还是她们伺候。清哑昨晚和今天可都找她呢,换人不习惯的。
于是她悄声问赤心:“赤心姐姐怎还不去睡”
赤心微笑道:“你先去吧,我再等会儿。”
细妹诧异道:“等会儿做什么”
赤心嗔道:“没人在这怎么成。倘或里面叫人呢”
细妹道:“姑爷和姑娘都睡着了。”
赤心听不惯这称呼,明明是少爷和少奶奶,却叫姑娘姑爷,弄得跟招亲似的,这丫头真不懂规矩。
她淡淡道:“便睡了,这里也要留人值夜。”
细妹道:“我值夜。我就在前边练武。”
赤心道:“那你忙你的去吧。我来值夜。”
正说着,细腰从外面走进来。
细妹忙道:“师傅回来了,不用你了。”
她不想让赤心值夜,示意说“你可以走了”。
赤心看见细腰,心里本能戒备。无他,细腰美艳不说,且十分冷傲,那目光每每落在她身上,都让她压力沉重。对细妹则不同,她根本没将细妹放在眼里,因为大少爷是不会看上细妹的。
心里这样想,便警惕地看着细腰,这时候来,也想值夜
细腰可不比细妹,见此情形暗自冷笑。
她可是从沈家出来的,而且是伺候沈寒秋的,对内宅这些事不说十分通,也有八分通,一看赤心便知她什么心思。
谁让清哑小日子来了呢。
她问细妹:“说什么呢”
细妹忙将缘故说了。
细腰斩截道:“你值夜少奶奶用惯了你,就由你带着细柔细柳贴身伺候。大少爷由少奶奶伺候。往后若有变化,再听少奶奶吩咐。”
说到这,扫一眼赤心,又道:“大少爷当众宣誓非少奶奶不娶,对少奶奶情比金坚;少奶奶为大少爷请赐牌坊,情比海深,他们心意相通、联手操琴,比翼双飞,是不需要什么通房妾室的。所以,即便是少奶奶小日子,大少爷也不会招人进去伺候,你只要备下茶水等项,夜里听使唤就够了。”
细妹不知细腰用意,被她说急了眼,“师傅,我哪有想这个”
细腰心想,蠢丫头,你没想,可有人想啊。
赤心如被兜头浇了一瓢冷水,又羞又气。
她冷冷地看着细腰,道:“姑娘说这话什么意思”
细腰道:“你不明白”
赤心道:“不明白我自小便在大少爷身边伺候,已经有十来年了。无论大少爷读书还是歇息,夜间听候传唤都是我分内事。倘或大少奶奶说再不用我,我自会离开。姑娘说这些淡话做什么”
细腰道:“若真是这样,倒好了。只怕不是。”
赤心待要再争,又担心惊扰了主子歇息,只得暂时忍下这口气,丢下一句“姑娘别说的好听,却监守自盗才好”转身便出去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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